只是果酒還不夠,得再有七八盤下酒的小菜,一頓美好的午飯才可以開始。炸鹽花生是必不可少的開胃菜,涼拌木耳也不錯,還有那道鹽水鴨,更是饞得嘉怡口水只留三千尺。這第一筷子,竟不知道放在哪裡。
這果酒的味道也不錯,甜而微酸,在保留果肉鮮美的同時,也提升了味蕾對酒的敏感度。度數並不高,嘉怡一口氣喝掉一杯,絲毫未有醉意。
“鴻雁大哥!你從哪裡淘來的美酒,一會兒,我可得偷一壺回去。”眉眼之間,嘉怡是絲毫不掩飾對這款果酒的喜歡。皇宮裡是嘗不到這個味道的,嘉怡也不好意思開口,向建業帝或者芳華討兩口。
“好啦好啦,咱們一邊吃,一邊聊。”這原本是說給嘉怡聽的,但小廝們很是明白,自覺地退出房間,只站在門口,給了三人足夠的閒聊空間。“郡主,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兒,是想告訴我們的嗎?”
“嘿嘿,不瞞你說,還真有。”嘉怡嚐了第一口酒,酒興便跟著上了臉,好事兒,得有好心情與之匹配。“我這次來呢,是想向你討一些賀禮。這不,我快把柳絮姐姐嫁出去了,孃家人嘛,得準備些嫁妝。”
“喲呵,這是怎麼回事?快,說來聽一聽。”若說衛羽是隻知結果而不知過程,那池鴻雁可就是一點兒訊息也不知道。不過,他是知道的,以嘉怡與柳絮的關係,這事兒,十有八九是定下來了。
“也就是,柳絮姐姐和叢太醫好上了唄。”嘉怡說得輕巧,但這突如其來的大八卦,還是令池鴻雁震驚太多。“柳絮姐姐呢,從小就是和我一塊兒長大的。若是以前,我還能給她多備些。現在嘛,嘿嘿,只有靠鴻雁大哥想想辦法。”
若是以前,若是上官夫人還在,那肯定是以嫁女兒的規模,替柳絮備上一份像樣的厚實嫁妝。但眼下,嘉怡能做的,便是找池鴻雁幫個忙吧。雖然,她自己還留了些許家底,但不夠給柳絮風光的排面。
“行,這事兒你包在我身上。”池鴻雁爽快地應了下來,儘量避擴音及嘉怡的傷心事。“這新衣服、新收視,我通通承包。另外,再給柳絮姑娘備上二百兩白銀,再有……”池鴻雁一邊思考,一邊在心裡補充。
不能讓嘉怡丟了面子,不能給柳絮少了祝福,當然,出手也不能太闊綽,以防被小人看到後,利用輿論壓力,製造一些不利的結果。這些,需要慢慢考慮。
“夠了夠了,不著急,這八字剛開始有一瞥。我再爭取一次,順便探探叢太醫的口風。”父母之命,這是柳絮必經的一道關卡。嘉怡不傻,得爭取的就是這步。當然,少不了得叢笙多多出力,多多美言。
“柳絮姑娘的事兒說完了,郡主,說說你自己吧。”一壺果酒很快見底,酒過三巡,也是時候問問嘉怡此來的真實目的。池鴻雁很會把握火候,儘可能給足嘉怡傾訴的慾望。受過傷的人,嘴巴總是嚴實的。
“我?哈哈,我能有什麼事兒呢。”嘉怡半是打趣,但另一半,卻是苦笑。瞞不過池鴻雁的眼神,更瞞不過衛羽那欲言又止的關心。“皇上留我到中秋,但……我想中秋去逍遙派。你們說,該如何是好。”
“你心裡的答案,是什麼?”只是這樣嗎?池鴻雁總覺得,嘉怡有意隱藏著某些真實想法。但不著急,一步一步問吧。“郡主,你心裡的權衡結果,能說說嗎?”
“當然。”在池鴻雁與衛羽面前,嘉怡只打算隱瞞一點,那便是與修文的故事。“我還是想回逍遙派的,中秋節,得和親人們在一塊兒。只是……”嘉怡咬了咬牙齒,卻在只是二字後,沒了聲。
果然,是有難言之隱。池鴻雁與衛羽都意識到了這層,但都沒有選擇戳破。只呵呵一笑,二人互相敬酒一杯,叉開話題。“衛先生,咱們這郡主,也學會藏著掖著。”
“那可不是,這女兒家大了,難免有些秘密。”衛羽打著哈哈,看向嘉怡的眼神裡,擔憂卻是更上一層樓。或許,嘉怡當真是遇到什麼難題,且是不便與他人細說的難題。“咱們呢,只管喝酒,不管這些。”
解鈴還需繫鈴人,即便池鴻雁或者與衛羽,給出任何建議。但最後最選擇的,仍然是嘉怡。旁人,只不過是參謀罷了。
“其實,我還是想留在皇宮裡,或許,這會是最後一箇中秋吧。”酒後總會吐真言,更何況嘉怡是滿腹心事,哪怕只是冰山一角,也是會吐露些許的。“衛叔,還得麻煩你,替我告訴掌門與師兄。”
又得讓天清師兄失望了,又得讓師父失望了。若是,師父在天真的有靈,會再次原諒這麼任性的徒弟嗎?嘉怡想不到答案,不敢去想答案。於她而言,周長青是生命裡的另一份寄託與牽掛。
明明是沒有血緣的關係,卻勝過世間萬千血緣。
“對啦!皇后姐姐,還有話帶給你呢。”想不通的煩惱,只好暫時丟在一旁。又是一杯酒下肚,嘉怡扯回話題,將芳華委託給她的內容,一字不差地向池鴻雁複述道。只不過,嘉怡仍未去深想。
池鴻雁是誰,那可是能從蛛絲馬跡裡,判斷出整件事情全貌的精明人。一句“送子符”,他便能將芳華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不過,礙於衛羽在場,池鴻雁並未細問,只言謝道,“那有勞郡主,皇后的意思,我明白。”
“哈哈,鴻雁大哥,你都明白什麼啦?我猜……”果酒的味道實在不錯,一不留神,嘉怡喝得有些多,竟開始有了微醉感。好在,嘉怡的口無遮攔,池鴻雁是不大介意的,只微笑看著她,也不說話。
倒是衛羽,有些過意不去,忙放下碗筷,拍了拍嘉怡的肩膀,提醒道,“小姐,別喝了,我看,你這都醉了。”醉酒之人,往往自己沒有什麼意識,自以為酒量不錯,得靠旁人發現,才能回過神。
不過,嘉怡是醉得不輕,哪怕衛羽不停地在她眼前伸手晃動,也絲毫沒有清醒的可能性,只自顧自地又喝了一口,一邊誇讚,一邊開口,“我……我沒有醉。衛叔,你……你太小看我……嗝,的酒量。”
真沒有醉嗎?非也。誰讓嘉怡是朝著池鴻雁,喊出衛羽的名字呢?池鴻雁憋了好一會兒的笑聲,終於是忍不住盡情釋放。“罷了,罷了。郡主,咱們今天喝到這裡。衛先生,送郡主回客房吧,讓她安安穩穩地睡個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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