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穴』突突突地跳動著,行走江湖多年,周長青早已養成異於常饒敏銳直覺。他一邊護著嘉怡,一邊在屋內四處張望:確實,只是很普通的酒館,但卻有一股不出來的不安,久久不能消散。
木合神經大條,只當是普通的落腳點,隨意找了個位置,便坐了下來,還不忘招呼道,“你們還站著做什麼,趕緊過來。”
“師父,我們去外面站著,可以嗎?”嘉怡的聲音已開始顫抖,有一股寒氣,正直『逼』她的脊樑骨,令她渾身上下充斥著不適感,“我總覺得,這裡怪怪的。”
“呀,好冷。”不只是嘉怡,連柳絮,也察覺到一陣陰風,正在屋內肆意流竄。“怎麼會這麼冷?”柳絮忍不住雙手抱胸,只見,她的嘴唇已被凍得烏青。
“不好,走,我們趕緊出去。”周長青一手抓住嘉怡,一手推著柳絮,轉身便向門口走去。可誰想,在他邁開腳步的一剎那,門,竟然自動關上了!等他走到門邊,想要推開時,卻發現,無論怎樣用力,這門,竟然紋絲不動。
“讓我試一試。”木合挽著衣袖,『露』出健碩的肌肉,抓住門把,用力扯動。但,自以為力大無窮的木合,也只不過鬥羅了門上的點點灰塵。“該死,我們被鎖在裡面了。”
寒氣越來越重,似是進入冰窖。
柳絮將嘉怡緊緊地抱在懷裡,準備用提問驅逐寒意。可她自己,也是冷得直打顫,抱團取暖的做法,顯然行不通。“師父,我們出不去了嗎?”縮在柳絮懷裡,嘉怡心裡一沉。
“哈哈,今,你們一個也別走!”年輕女子從後院回來,站在四人身後不遠處,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捕,一臉得意。那鋒利的刀刃上,已沾染些許冰塊。可年輕女子,依舊察覺不到寒冷。
“你要做什麼?”周長青將三人護在身後,面向年輕女子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要做什麼才重要。”有捕在手,年輕女子絲毫不懼。更何況,眼前的四人,三人年幼,一人年老,壓根不是她的對手,“我要喝你們的血,啊,鮮血的味道,可真香甜。”
“你是嗜血族?”周長青抓住關鍵字,反問道。
“咦?”聽得周長青的疑『惑』,年輕女子停下腳步,眼神裡閃過一絲光芒,“你竟然能看出我的身份?不錯不錯,那你又是誰?”
“在下週長青,與嗜血族還頗有點緣分。”周長青自報家門,想透過周旋,護得身後三饒平安,“七八年前,月圓之夜,是我,救了你們的族長。”
是真?是假?年輕女子拿不定主意。“周長青?我不知道你。但七八年前,確有人救過族長。你,如何證明是你?”她的聲音裡有微微懷疑,但卻假裝鎮定。
“師父,什麼是嗜血族。”嘉怡拽住周長青的衣角,問道。當她聽得年輕女子想要喝人血時,嘉怡反而不害怕了,弄清楚對方的目的,總比一無所知更有底。更何況,周長青似乎與對方頗有淵源。
“那請你,先解開這屋內的寒氣。”周長青的髮梢上,結上了一層冰晶,但眉眼之間,卻依舊保留著一份英氣,不容覷。連沉默在旁的木合,也被周長青此刻的氣場震住,非一般高人而不可比。
這周長青,當真是看他了。木合暗自在心裡想道。
“校”年輕女子打了一個響指。瞬間,那刺骨的寒氣竟然煙消雲散,再尋不得絲毫。窗外的暖氣源源不斷地進入屋內,四人總算能原地活躍僵硬的四肢。“周長青?行,你且,是怎麼救了族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