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簡恩嚇得眼珠子都直了，賀惟識皺著眉頭看了看胸口，沒說話，繼續開車。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車上沒有衛生紙，我幫你擦一下吧？”
陳簡恩把礦泉水擰上開始翻箱倒櫃，好不容易在抽屜裡找到了一袋衛生紙，抽出一張按在賀惟識胸口上時，才發現他們兩個人的動作有多麼的曖昧。
她的手頓住了。
衛生紙是她跟他的胸口唯一的隔閡。
除去那一層溼透了的黑色襯衫之外。
賀惟識眼底泛起波瀾，可面上的表情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化，嘴角細微地跳動著。
“怎麼不擦了，剛剛不是還要幫我擦一下嗎？”
賀惟識故意開口。
陳簡恩紅著臉看著他，“我覺得這兒有點兒不太好，還是你自己擦吧。”
陳簡恩想要把手拿下來，卻被賀惟識按住了。
她按著的地方正好是他的左胸口。
心跳撲通撲通地拍打在她的手心裡，好像一個小鼓，有節奏卻不急促。
“怎麼當初拿抹布幫我擦褲子的時候，也不說那個位置不太好？”
“嗯？”陳簡恩仔細想了想，他們兩個人見第一面兒時確實發生了這件事兒。
“看樣子是想起來了。”賀惟識在一個荒無人煙的拐角處踩了剎車。
“我……”陳簡恩不知道說什麼好，被他抓著的手熱的發燙。
不過他怎麼覺得賀惟識身上，好像也越來越燙了呢……
“幫不幫我擦？”賀惟識扭頭認真地看著她，又問了一遍。
陳簡恩沒辦法，但是被他禁錮著的小手又不能亂動，只能輕柔地蹭了蹭。
賀惟識呼吸屏住了。
他皺著眉頭看她。
“你是在……縱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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