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知後覺捂住嘴巴，眼淚順著眼角落下。胸口隱隱作疼，好像這個傷口傷在她身上。
“很疼吧……”陳簡恩避開傷口，輕輕摸著他的後背，賀惟識搖了搖頭。
“不疼。”
他的聲音比方才還沙啞了幾分。
“癢，別摸了。”
賀惟識回過身握住陳簡恩的小手，眼底全是血絲。
他幫陳簡恩擦掉眼淚，笑的格外溫柔。
“我真不疼。你一哭，我就疼了。”
他捏捏她的小鼻子，有些撒嬌。
“別哭了。”
陳簡恩背過身去擦乾淨眼淚，脫下了賀惟識披給她的外套。
“你的襯衫髒了，穿這個。”陳簡恩把衣服小心翼翼地披在賀惟識身上，生怕碰到他的傷口。
小心著小心著，眼淚又跟不值錢的沙子一樣，淅淅瀝瀝落了滿臉。
看著她哭的通紅的鼻頭，賀惟識心疼的厲害。
他拉住陳簡恩，把她按在懷裡。
“小傢伙，別急著哭喪。我可沒有讓你守活寡的打算。”
“賀惟識，你要是真的死了怎麼辦……”陳簡恩緊緊攥著他的衣服。
“如果你死了，我還要把你的屍體背下山。萬一你成了孤魂野鬼，說不定會纏著我一輩子，多得不償失……”
“看來你把一句俗語用的很好。”賀惟識低頭看著她顫抖的睫毛，眸中是化不開的寵愛。
“什麼俗語？”陳簡恩抬頭看他。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陳簡恩臉色爆紅。
她推開賀惟識，輕輕捶捶他的肩膀，氣急敗壞地跺腳，“你傷口不疼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