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欠我一個欠條。”
賀惟識調整了一下坐姿,一隻手撐著腦袋,斜看著陳簡恩,“寫吧。”
“那你總得說,我寫什麼吧?那萬一我寫的不讓你高興了,你是不是又得找我的茬?”
陳簡恩橫豎把筆一撂,“等你說完我再寫。”
賀惟識摸了摸下巴,仔細想了想,“這樣吧,你就寫……陳簡恩需要賀惟識吃一次。”
陳簡恩猛嚥了一口唾沫。
這話怎麼聽上去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呢?
她慢慢扭過頭看著賀惟識,見他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臉上的表情更是一本正經。
或許是她想多了。
畢竟她平胸,就算她送上門,他還不一定樂意吃。
她從本子裡撕下一張紙,撿起腳邊的筆,洋洋灑灑地寫好了。
“喏。”陳簡恩把欠條遞給賀惟識,“你可得放好了,這上面有我的簽字。”
“知道了。”賀惟識看都沒看,不動聲色的從襯衣口袋裡掏出錢包,把欠條疊好,工工整整地放了進去。
“你都不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寫了那個內容嗎?”陳簡恩覺得賀惟識心還真大。
“沒必要。”賀惟識把錢包重新塞進口袋,“你不敢。”
陳簡恩縮了縮脖子。
她還真不敢。
五分鐘之後,賀惟識的車子在一個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下了。
陳簡恩抬頭望了望,心虛地嚥了咽口水,“真要在這吃啊?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我什麼都能答應的,就算請我吃碗麵條都可以。”
畢竟一報還一報,賀惟識這次請她吃這麼貴的東西呢,她下一次難道要請他吃瓊漿玉露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這麼大方請陳小姐吃飯,想必陳小姐以後也會認真的履行欠條上的諾言。”
賀惟識解開安全帶,面若春風看著陳簡恩,“是嗎?”
陳簡恩暗地裡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呵呵一笑,“當然。”
【當然個屁,你這舌頭就是沒閘門的水龍頭,天天敲嘴皮子怪帶勁】
陳簡恩:“……”
賀惟識下車之後,陳簡恩戴好口罩和帽子跟著他下車。
賀惟識回頭,看她畏畏縮縮生怕被人認出來,快走兩步進了酒店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