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名字換一下吧，偵探兩個字不好。”賀惟識把合同扔在桌子上，朝著窗外偏頭，正巧看到一個小個子戴著帽子捂著口罩從車上蹦了下來。
他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
“賀先生，這個名字有什麼問題嗎？”李凡翻了翻合同，“其他方面呢，還需要修改嗎？”
賀惟識短起咖啡喝了一口，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不需要，改改名字就好。”
他坐直身子，修長的手指伸到李凡面前，“筆。”
李凡怔了怔，可能是沒想到賀惟識這麼好說話，忙把筆遞過去。
賀惟識的字寫的很好看，蠅頭小楷帶著一點點瀟灑的意味，真不像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能寫出來的。
他把合同往李凡面前一推，站起身輕笑：“我也沒什麼其他要求，只希望能讓我做幾期嘉賓玩一玩兒。”
李凡也站起來點頭，“是，您資助的節目，您想來就來。”
賀惟識抬手看了看時間，“時候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希望你們選嘉賓時把眼睛擦乾淨點，綜藝衝突、熱血頭腦，都比流量小花好看。”
“是。”李凡想了想，又補充道：“那您是投資人的身份......”
“暫時保密。”賀惟識神秘一笑，就帶著閆忠進了電梯。
他這邊的電梯門剛合上，另一側的電梯裡就走出來了三個人。
陳菁看見李凡正在收拾合同，給陳簡恩使了個眼神，跟在蘇韻影身後走了過去。
“李導，好久不見。”蘇韻影笑走到李凡面前對著他溫婉一笑，“上次參演了您的電影，我有幸拿了個最佳新人獎的稱號，一直沒來得及感謝您。”
說罷，她還有意地瞥了一眼陳簡恩，上挑的眉眼充滿了諷刺。
李凡禮貌地回了個微笑，指了指身前多出來的一個座位，“你們也是來談綜藝的？誰是負責人，坐下聊。”
陳菁是蘇韶影的負責人，於情於理這把椅子也應該是她坐。可還沒等她反應，蘇韶影已經搶先一步坐下了。
“不好意思啊李導，雖然這個專案是我的經紀人跟你談，但是我今天身子不適，就先坐下了，您不會介意吧？”
李凡摸不著頭腦地看了一眼陳菁，陳菁壓下心裡的怒火點點頭，“沒關係，我可以站著談。”
陳簡恩扭頭看向臭不要臉的蘇韶影，正巧對方也正看著她，好像在挑釁地說：“這個座位只要我開口就能坐，你能嗎？”
【媽的這個娘們太能裝逼了，宿主，你就這點本事嗎？吊打她啊！讓她常常社會的險惡啊！噴她！弄她！辦她！】
“閉嘴！”陳簡恩在心裡默唸。她環視一週，突然看到了李凡桌子上的一份合同，眼睛亮了起來。
“系統弟第，你睜眼看好了，姐姐的本事。”
李凡彎腰在抽屜裡拿出一份合同，遞給陳菁，“這是我們的合作資料，你們可以看一下。”
陳簡恩湊過頭去，看到封面上寫著的幾個大字，瞳孔瞬間微縮。
“《密室偵探賽》？”陳菁低聲念道。
李凡喝了口水，“對，不過賀......投資人已經讓我們改名字了，偵探兩個字不用了。”
陳簡恩頓時鬆了口氣。
陳菁大體翻了翻合同，心裡有了數，“條件都不錯，就是不知道李導對我們的藝人是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