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承橋晚露清寒,心上樓蘭沏玉涼,無得安非事,再奪抹華螢。
唐雪夢曾經說過,不論到了什麼時候,但凡涉及到她本身問題,永遠不叫少公子代為擔心,果真說到做到,只是未待少公子有所反應,立即就是一步站到了斯人前面,張目一瞪,不輸半分氣場,“不就是一隻眼睛嗎,我唐雪夢給得起!”
“姐...”毋庸置疑,少公子是想制止的,不過唐雪夢卻是不容半分商量地邁開步子直面對向了那黑衣人。
“姐姐的,就是你的...”輕笑一聲,唐雪夢沒有看向青寧,回頭看了少公子一眼,遲疑下,緩緩伸出了手,剎那猶豫,唐雪夢不再堅持地想要縮回去,不過就是最後時候,少公子緊緊地抓住,隨即,唐雪夢的身體莫名一激靈,這種反應,先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兩對目光一直緊緊盯著那緊牽著的手,不知其內感覺是否相同,唐青寧的面色同那黑衣人緊露出來的眼眶眉角實在相同陰沉。
再也不掩飾話音,此時候,黑衣人的語調聽起來分外刺人心骨,揚手凌然就是指了指地上的尖刀,“自己動手!”
嘴角揚起一抹冷蔑的笑,唐雪夢於側身處摸出一柄銀色珍繡短刃,略用手擦拭下,看向那面前的黑衣人,“你好狠...”
話音落下,高揚的手掌斜刺而下,比及持刀手掌的氣力,鮮血滲下,那抓住少公子的手掌卻是依舊溫柔無力。
平時就是好吃懶做,唐雪夢的身體雖然看上去很“結實”,可實際上卻是很羸弱,蒼白沒有血色的面色,已然無力的聲音,顫抖著佈滿汗珠的手掌,如棄物般毫不在意地把那依舊泛著綠光的眼睛扔向黑衣人,“不是想要這個嗎?給你,是個男人就放了我舞妹妹!”
“好!”聲音刻板,黑衣人惡狠狠就是把自己往前一推,隨手打出的,是一柄寒光閃閃的剔骨刀,不知是不是有意,那刀的軌跡並非是想要取自己性命,緻密而來,直直就是奔向自己的手腕。
眼睛一緊,那種率時間的反應力唐青寧竟是絲毫不輸唐雪夢,猛然中,少公子想要不顧一切,哪怕拼上性命地去擋住那刀刃,而唐雪夢則是不顧所有地用身體去阻擋少公子,不過,怎是擋地住呢?
因為夾在中間,所以少公子必是要經過唐雪夢,靈動的身子轉瞬間就是要掠過而去,可就是這咫尺瞬間,時間莫名好似靜止了,少公子耳畔中忽然就是浮現唐雪夢話語,“不要去,舞妹妹不會有事的...”
驚詫長大眼睛,明明就在身側,可待到稍側目時候,卻是看到唐雪夢的嘴角絲毫沒有動作,已然堅持不住,就在這時間停駐的剎那,唐雪夢一傾身子,順勢就是倒在了少公子的懷中。
再也走不了,下一刻,時間又是再度向前行進,看著那已然快要逼近自己手掌的尖刀,少公子那揚起想要制止的手第一次映襯出了從未出現過的無助...
夢魘到來的最後瞬時,如驚雷般,一道灰色的靈力猛然就是襲來,化為靈盾照護而去,怦然一聲,屏障碎了,一併而去,那剔骨刀也是化為了粉碎。
“油...油爺你終於來了!”只是瞬間,少公子就是猜到了來者為誰,沒有欣喜,也沒有撥雲見日,有的只是兄弟見面時候的真摯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