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帳敞亭秋,其上小南生,若有再一步,不知何惘然。
不論做些什麼事情,唐雪夢總是有種說不出的著急,見自己短暫中沒有說些什麼,隨即就是興奮地跳起了腳,興致勃勃,“哦哦哦,走走走,去雪夢姐姐的家裡,一起去,一起去!”
心中忡忡,此時候,若再不說出其中事估計著日後也就是沒有了機會,鼓了鼓勁,躲開斯人的目光,“雪夢姐姐,等一下,我有東西要帶著。”
對外界一起新鮮事物總是充滿了無盡的好奇,這是悶事精一貫的秉性,見自己側身一旁,老早就是忽閃著大眼睛蔫蔫窺探著,“哇,舞妹妹,這不是嫌先前那個刺繡嗎?”
不得不說,真是佩服唐雪夢這記憶裡,上次只不過驚鴻過隙,沒先到其竟是率性認出了此幅錦繡。
一定是鬼鬼祟祟的,見自己要收起這刺繡,好奇鬼可是不太甘心,翹著腳,嘿嘿傻笑著就是靠了過來,頗為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那啥,雪夢姐姐是個好奇的大寶貝,非常想看看上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其實,若這唐雪夢不出此言,少公子應不太會細問究竟,可如此時候,幾目相對,又怎可從容而去,不由中,雙頰緋紅,不得已,只得小心開啟而來。
就如那黃鼠狼看到雞一樣,也不說話了,大眼睛溜溜就是趴了上去。
少公子就是站在一側,彼相瞭解,必是隱隱知道了其中些許難意,所有,斯人並未看向那刺繡,只是輕目望向而來,嘴角輕輕笑著,“輕靈,沒事。”
難怪總是自詡最帥女主角,真是哪裡都不能少了她,唐雪夢扭頭,使勁瞪了一眼少公子,緊跟著,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就是竊竊把自己拉到了一旁,神神秘秘壓低了聲音,“喂喂喂,舞妹妹,你就偷偷告訴姐姐就行,這上面是誰呀?”
就是這一句話,此時候竟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時候,竟又是語拙。
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尷尬,所以,斯人轉變了剛剛的態度,臉上還是帶著那種讓人輕鬆的笑,緩步走到了那半模稜角的男性刺繡邊,負手觀瞧幾眼,在自己的驚慌失措中,突是輕吟幾句,“詩風漫卷恣天涯,倚劍杖骨古今貫。白衣瀟瀟,青芒素素。與君相隨,不負風月。”
就是這詩賦,自己和唐雪夢忽是愣住了,不知其為何會是如此反應,只是知道,雖不明其中大概意思,可只言措語中眼前忽又是浮現出那夢中男子,明明就是不相認識,可卻是見面如初...
大眼睛一眨一眨,顯然是在不經意中思忖著什麼,待得稍有時候,忽是遂遂地從自己身邊離開,邁著步子就又是來到了那尚未勾勒完全的刺繡和少公子前,左右來回瞅著,突然,如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般,“喂,為什麼本姐姐覺得這上上面的人和我弟弟這麼像呢?”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深沉還是自欺欺人,竟唐雪夢這麼一說,卻覺有那麼幾分相似,可又是不確定,隨即就是轉向少公子尋求肯定的答案。
沉沉的面色,不是因為情緒的外溢,以自己對少公子的瞭解,望著其額角滲出的汗水,想必此時候正在經受莫名的痛苦。
手掌扶住桌子,少公子再度看向那刺繡,其上面,自己素衣白裳輕擁在一個玄衣男子的懷中,緊縮著眼睛,豆粒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滾滾而下,指著那雖然模稜但大具輪廓的面容,“輕靈,這...這個人真實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