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短小臺前,對窗靜默立,揚手輕眺去,不時望迴歸。
自從回來,少公子便是一直因事情纏身而無暇和油耗子詳盡交談,如此時候,兩側並未旁人,加之悄然遂靜,所以緊皺了些許眉頭,眨動一下眼睛,無念頓現,當然,其上也是徜徉著一片精緻的凌花,“對了,油爺,我的眼睛長出了一片凌花,這是怎麼回事?”
只是這樣一句話,那剛剛還全然不在意的表情立即就是肅穆了起來,油耗子身子一個激靈,“什麼!?這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對於油耗子如此駭人聽聞的語氣,少公子顯然是事先就有所預料,所以如此時候並不顯得太多慌張,是啊,這無念眼乃是傳說中的凌凝神瞳,只有通徹天地的人才可功參如此,想時當初,少公子之所以對那解拭道人有所懷疑其一原因就是因其知曉些有關於無念眼的秘聞,原本已然約定等到事情平息後一一細說於少公子,可世事無常,怎也難料?
拿起一面鏡子,少公子看著那充滿黯淡美感的菱花,“就是在地下的時候,當時那裡所有的靈力全都被我吸到眼睛裡了,然後它就長出來了...”
沉吸一口氣,畢竟當時身處其中,所以油耗子倒也並未於此問題上細細究竟,片刻失神,喃喃自語,“你...你這也太快了吧!當時石不崇...你...你難道真是那個老龜說的天命?”
石不崇,凌凝人傑時代僅次於唐瀟讓的叱吒人物,不甘落於人後,畢生相鬥於唐瀟讓,後來據傳言窮生竭力於虛妄處探得世間大秘,渾得一雙無念雙瞳,再於此之後,沒有了傳言,待得第三個菱花長出時,其人便消失而去,有人說瞳魔反噬,有人說遁入虛空...
其實在這之前,就天命問題上,油耗子的立場是和少公子鮮明一致的,可如此時候,忽是冒出如此一句類似說服話語,不由中,剛剛並未大礙的少公子反倒是對這句不鹹不淡的話起了心,“油爺你別這麼說,我不是什麼天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轉瞬中,空氣又是長久的沉寂,不過,畢竟兄弟心思相同,間隙而過,一陣輕嘆,油耗子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不去管它就好,你以後待在唐家就行,別再出去了。”
如此話語,畢竟在之前,自己已經對少公子央求過無數次了,所以面對油耗子再一次相似言語,自然答應了下來。
不想在剛剛那糾人心神的問題上再度泥濘下去,掐了掐手指,面露一種難掩的憂色,“對了,油爺,你知道有一個叫‘魄’的組織嗎?”
“什麼?你是說魄?你是怎麼知道的?”油耗子的語氣忽然變得有點不可捉摸。
就如此話音而言,答案簡直是顯然而易見,不過真是奇怪,油耗子反倒對少公子的見為表露出一種不可言語的質疑。
少公子就是這樣一個人,不論是對兄弟還是愛人,亦或是朋友,總是那麼完全信任,所以沒有任何猶豫,隨即就是把那日中和青巾大哥的種種事情全部告訴了油耗子。
本以為一番之後,油耗子會是說出什麼隱秘事情,不過少公子卻是錯了,好久中,油耗子竟是失了神,觀其面色,應是陷入了無盡的思緒漣漪。
“他們這是在籌備,看來他們早就跟上我們了...會是誰呢?”低沉的音調,油耗子自言自語。
看起來油耗子是知道一些其中事情的,如此以來,少公子也是試探問了一句,“什麼意思,他們在籌備什麼?”
搖搖頭,油耗子看起來顯得有些沉鬱,“看不透...”
“可...油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