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虹夜,玉難當,站悱惻長明,不懂耳語斯。
事情終歸是要由自己來處理,待得大眼睛悶聲喝了好幾大口水然後嘔吐乾淨後這才嚶嚶作罷,安定下來,就著那尚未被唐雪夢糟蹋的食材,重新做了下吃食這才勉強應付而去,左手筷子,右手叉子,原本喋喋不休說少公子就知道欺負她的嘴這才勉強停下來,大眼睛一眯,嘿嘿就是僵僵傻笑。
“舞妹妹,本姐姐覺得你比我厲害。”一邊繼續往嘴中塞著,一邊又是小手一揮略悲謙自豪說道,這樣子,換做不知情的人來看,連帶映襯著,就好像這個不著調的人也是很厲害一樣。
雖是心中想到了些滑稽事情,可是畢竟不能說出來,並未有所言語,只是笑著點點頭。
大眼睛溜溜轉,只是待得自己剛剛有了反應瞬間就是蹦了起來,用那種正常人都是聽不懂的邏輯就開始牽強附會,“所以說,一會本姐姐要帶你去跳舞,略略略!”
口說可是無憑,唐雪夢一邊說一邊比劃,旖旎盈盈,清秀翩翩,當然了,這傢伙就是喜歡煞風景,分明就是絕美時刻,非是要來一個空中鯉魚打挺,然後就是一個粗重響指,“哦哦哦,去跳舞,去跳舞,一起去,一起去!”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唐雪夢好像總是擔心有什麼會丟下她,所以每每有什麼計劃總是強調“一起”樣子的詞彙。
心中繃緊下,自己幼時起就並未習得些外藝,如此時候又怎能會從容參與其中,如此想來,若是要去,還不是齟齬那裡,礙在少公子面前僵硬丟人?
卻是不要說,最懂自己的人還是少公子,隨即就是挽起了側袖,臉上開導而輕鬆的笑,“沒事,去看看,就當玩好了。”
當然知道少公子此語所言為何,心中一鬆,倒也再不僵硬些什麼,是啊,都是捨命一齊過來的人,又有什麼出不得醜呢?
豎著耳朵,唐雪夢這傢伙老早之前就躲到了一旁聽聲去了,只是剛剛捕捉到了些許氣息瞬間就來了勁,一蹦老高,連帶著就是抄起了桌子上所剩的最後一塊甜餅,“甜甜餅,耶耶耶,甜甜餅,走走走。”
唐雪夢辦事向來雷厲風行,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著急,甚至於都是沒有給少公子任何準備時間就是差人看守家門而去。
不得不說,是自己見識拙略了,本以為只是平常民眾彙集舞蹈,可是隻是走進便是知道錯了,這幾近唐家中心的嵌金地域怎是容許尋常百姓踏入其中的呢,不容細細看,只單看那些多彩華貴的衣服就是知道,這都是些上層榮貴人物,比之起來,實在相差太多。
包括自己在內,就連少公子在如此地方都是顯得有些迷茫,緣由這地方實在太大了,加上五光十色的霓虹彩燈,實在看得讓人眼暈,真是出乎意料,面對如此讓人目眩的情景,唐雪夢倒是顯得格外興奮,也不說話,只是牽著少公子的手撅著嘴七扭八拐。
“喂,你是不是慣犯啊?”看著唐雪夢這輕車熟路的樣子,少公子不由佯裝訓斥打趣說道。
可是不容許別人說一點在她看來不好的話語,隨即就是停下腳步,大眼一瞪,“咋的了,不行啊!?”
一路上不斷有人主動打招呼,正如唐雪夢說的那樣,其中少有真情實意,不過是身份上的壓制罷了。
一路不語,只是緊低著頭,隨著唐雪夢腳步,可是突然中,不知究竟是什麼觸及到了本能神經,順著那再厭惡不過的笑聲,抬首望去,果不其然,便是那仇家——唐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