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守冷角,提淚折淵,子非零墨安知意,次語不見枕淚孤。
正在和蝶依一齟齬時候,忽是心神蕩動,那是一種煥然新生的感覺,似有無數之物曼妙生長,花開淡淡,四處芬芳,恍惚中,應是看到了起初時候的凌凝山...
不知不覺間,曲折便是把眼睛扭向了那起源中心的唐雪夢,那一刻,一隻淡綠色的眼睛,對應於此,那是凌凝山中一個萬古長青的洞穴,似曾相識,不知身處何處,不知是否經歷。
起初時候異常退卻,待到完全恢復過來,可真是歡快了這個喜歡顯擺的人,跳起腳來就從懷中摸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小鏡子,把臉貼上去,一個勁地照,翹楚中,當唐雪夢發現這“新來”的眼睛般配起來似乎有點“一大一小”時候可是不願意了,嚷嚷著就是讓小麒麟再給她治治。
哪裡會管這些,這小麒麟簡直比唐雪夢還要懶惰,大功告成後便是蔫蔫溜到了自己懷中,現如今吃著那嬰兒焦糖別提多舒服了。
還真是頭一次,唐雪夢這個分外矯情的人終是沒有在眼睛這個事情上再過做些糾纏。
“看本姐姐就說吧,我的眼睛是個頑皮鬼,早晚會以奇奇怪怪方式回來的!”
奔放的人兒就如本束縛在馬廄中的小犟驢般不羈,稍微和少公子顯擺了幾句便是撒著歡跑遠了,望其去向,應是去到青巾大哥哪裡吧。
面向自己的面容終是有了難言的愁容,少公子開始時候並未開口直言,只是轉而接抱過了那呆頭蔫蔫的小麒麟,扶手輕撫著順滑亮色的毛皮,輕塵語調,“輕靈,要不一會你就和我姐還有青巾大哥一起回去吧...”
先前心中就有所想,如此之下,終是聽得了如此真切回聲,腦中嗡嗡做鳴,當然知道少公子所欲為何,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本以為經過此番動盪其應是急心協同自己回家,不想卻還是切心惦念著他那兄弟。
左右不得,內裡意、口中言完全不知所措,一隅之後不知用了怎樣的心境,灼灼看著那乞求的雙目終是顫抖說出了殘詞,“能...能不能不要去?”
一語出口,少公子的眼睛紅了,不過,並沒有落淚,只是於臉上掛了一抹讓人舒心的笑,“輕靈,他是我兄弟,不論生與死,我要去把他找回來。”
明明就是尋常話語,可如此情景卻忽是引出了滾滾淚水,天昏地暗,遙記當初離家而出時候只是對外面時候無盡憧憬,可反映到實際上卻並非如此,生生死死,一念成恨,人生如棋,起落不定,哪裡是盛世,分明就是風雨漂泊。
就在如此緊俏時候,身側忽是傳來一陣呼呼的風聲,不用想,一定是唐雪夢來了,平日中總是有些許厭煩,可如今時候好似如此期盼,不為別的,只是想讓這唐雪夢的巧嘴替自己勸勸少公子。
“啦啦啦,啦啦啦,雪夢姐姐天下無敵!”一邊走一片唱,如此表情,說不出的滑稽,可待到瞬時間得知少公子事情後立馬就是冷下了臉,“呸呸呸,你瘋了吧,腦袋是不是鏽掉了?”
剛剛一直抑制的眼淚終是滾落而來,少公子哭了,“姐,你別說了,我一定要去,要是沒有我兄弟,我甚至都活不到今天。”
張開口,唐雪夢止住到了嘴邊的話,微微紅潤的眼眶,扭過身,看向遠處的天邊,久久,嘆一口氣,搖搖頭,“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你身上有血印,務必回去。”果斷的話語,少公子的嗓音很乾脆。
點點頭,唐雪夢沒有反駁,臉上再不帶笑,只是輕輕拉起了自己的手,“舞妹妹,和我回去吧,放心,會沒事的。”
滿心不捨,全然不想,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己的存在只能是給少公子拖後腿,不想應從,但也不想反駁,若是唐雪夢離去自己會是跟隨,但不論走到何處,只要少公子輕喚一聲定會滿心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