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鴣夢吟折中信,玉女漫卷窗上寒,經此望斷天涯淚,不剪當年是愁容。
大荒時候,人神不分,方此時,混僵大惡,宇宙初有靈,天上仙,地上人,錯合亂離,當然,太過凌凝也是不例外...
沒有凌凝山,同樣也沒有祁涼河,四處荒涼,這便是一處靠近蒼茫大海的鹽鹼區域,不知太古先民從何而來,也不知道他們為何歷盡千辛萬苦長足於此,只是知道,一切皆是冥冥命數,改不了,變不得。
靠近大海,雖然地鹼而瘠,但不論什麼時候,總歸沒有絕人之路,那是一個披散頭髮的老巫酋,身披虎豹獸皮,脖頸之上,齒骨項鍊斑斑駁駁,當然,最為讓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其眉心的一角硃砂痣,蒼蒼茫茫,好似整個宇宙命數便是掌握其中,上古的語言,清晰入耳,在這老巫酋的帶領下,人們捕魚而生,生活安逸,倒也富足自滿。
不知為何,見得這老巫酋,隱隱有種特殊的感覺,好似同出一脈,又好似本就陌路,這般感覺,道不明竟然和迷天相似幾分。
那一日,晝日如夜,天邊劃過了死兆的災星,長長的尾翼掃過天邊,伴隨著一聲驚獰嚎叫,那隕石直墜海中,驚濤四起,沉浪拍岸,僅波震而出的浩淼潮絮便是淹沒了大片外圍房舍。
初代文明是狹隘的,好似除卻那早在幾月前便時常凝望大海的老巫酋外,沒人知道究竟為何,災異之事,就如那時常隱逸的太陽般讓人不安,於是,人們開始大肆祭祀請求上蒼平復怒火...
沒有用,全都沒有用,謀劃好的既定命數又怎會改變?
潮汐往復,天氣不晴,若細細看去便會發現,遠處那沉石的天際線已然凝整合了一片染人的墨綠,與此同時,異樣更是凸顯,婦人所育下的當世嬰兒,十有一二竟是滿身綠毛胎死腹中。
老巫酋不聞不問只是終日坐在海邊崖石上望著那空空天際發愣,人是善變的,見得如此,其它之人也是全然忘記了這個曾經帶領他們披荊斬棘的人,天下災異,一致認為此乃天罰,這般之下,更大的祭祀乞求便開始了...
倒也可笑,隨著浩大奢靡祭典一天天進行,海水一天天愈發深綠,與此同時,民世間更是妖異頻出,懷胎夫人不斷慘死,剖腹而看,只見那渾身綠毛的嬰兒怪物正是大嚼大咽...
海水汙了,因為災難頻發,去不得遠處海面,可如此近出,魚類幾近滅絕,食物來源斷了,別說祭祀,就連平日溫飽都開始吃緊,與此同時,十嬰一殘而九妖,兩相重災,是為毀滅。
還是老舊樣子,許久未曾進食,老巫酋的身體早已消瘦不堪,不過即便如此,那灼灼的目光依舊是望向那寂寥無邊的天際,不用分說,他在等待著什麼,換言之,他在盼求希望...
畫面一轉,那是空洞的宇宙,騰騰燃燒的赤紅色隕石,其實,它本是緊跟在那魔龍之後,但宇宙偌大,卻是迷路了...
臆想畢竟是臆想,風吹即忘卻,轉眼之間,又是回到了這緊迫的現實...
“弟,你回答我啊!?”唐雪夢大叫著,言語雖然質厲,但望向少公子的面色依舊帶著笑意,倒真如曾經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