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人醒夢,仲也江湖,不數戚蜀,淺說思竹,揚,做輯長遊,難卻翠孤。
“輕靈,我都是這樣的人了,你這樣,會毀了你的。”
“那又怎麼樣?”
沒有回應,久久,只是沉重眨了眨眼睛,雖是如此簡單,但看在眼中,卻是早已足夠。
絲柔的被子,雖心中不斷暗示,可實際中還是帶有不可抗拒的羞澀,聽唐雪夢說,男女情應是輕妝相對,初聽時候即便面紅耳赤但卻從心中不斷打氣,但如今真情實景擺在面前,著實應付不過來,不過好在少公子通人意,沒有過多要求,只是叫自己脫去外側紗好些休息。
整著被子側臥躺在一側,初有些寒,不過隨即便是暖了,世界之大,有斯人在旁,只覺極靜,歡喜很,從此後開始,自己便是他的人了。
“雪青,和我再講講她行嗎?”很多很多的話,可大概是心緒使然,卻是怎麼也是避不開如此簡單而又晦澀的問答。
沒有意外,沒有不應,聽聞自己所言後只是舉目空空望著那幹黃的屋頂,不敢打擾,捨不得這美好但又緊張的片刻,所以也便是抓著被角抑心等著,終於,一聲輕嘆,“輕靈,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對不起,你們兩個我都割捨不了。”
自是不快,可現在時候便是有再大的覬覦也是抵不過欣喜,暗中輕嘆一聲,想想倒也並無大礙,自己本就外在插入站不住腳,再者,那唐青寧面容盡毀並且非月餘不可出外,以後日子中,和自己相處久了,這段容不得眼中的情大抵也是會淡去吧,此番想來,也是再無糾纏追問下去的必要了,緩解氣氛,於是便問起了少公子關於唐雪夢的一些有趣事情。
“哈哈哈,當初我來到這裡,醒來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這個玩意,實在被那雙驢子似的大眼睛嚇得不輕...”
本是一句不經心的玩笑,可是說得此處,上時候還嬉笑的話語頓時僵硬,稍有片刻,無聲的哽咽。
少公子是內疚的,有心幫其解憂,可自己言語笨拙說不得些懈人話語,但如此下去又不想看到,思緒一刻忽是想到了小月寫來的那封信,慌忙從錦囊中拿出來以便藉此岔開話題。
看著那摺疊工整的舊色,想必小月也是費了不少心,莫名有些感動,此處物質貧瘠,若是能尋得筆墨,想來應是著實不易,稍有愧疚,責怪自己當初為何沒有執意留女孩吃飯,如此思索著,手上也是順著小心翼翼地解開那脆生的枯紙,鮮紅入眼,不見其意便是驚出一聲恐聲,胃口翻湧,便無人與說,只是本能便可感出那字竟是獸血蘸寫!
“輕靈,怎麼了!?”
耳邊嗡嗡作響,想瞬間扔掉這紙可雙手早已凝滯,只得強迫著去看,渾噩的字型,怖人的斷句,控制不住,失聲讀了出來,“輕靈姐姐,今晚會有妖獸橫行,快跑!”
如此話語,若是往日中只當是一句不懂事情的玩笑,可現如今腦中忽然想起了女孩當初所來時候的異常舉動,終於讀懂了那寫在臉上的表情,不是因戒備森嚴而產生的瑟瑟縮縮,而是先知可怖事而對映出來的神識遊離,血色粘稠的字跡再次入眼,或許,真的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