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臉色變了變,先開口道:“媽,電視上說的都是應付記者的,您別信。”
陶媽媽哼了一聲,“我怕有人也應付你,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陶夭夭:“……”
餘額:“……”
陶爸爸給陶媽媽使了個眼色,“你別說的那麼直接嘛。”
陶媽媽心裡擔心女兒,忍不住嘆了口氣,說:“夭夭,不是媽非要說喪氣的話,先不說人傢什麼身份,就你,剛剛離了婚,就算嫁進普通人家都困難,何況……”
不用媽媽提醒,陶夭夭也知道自己是二婚女人,眼圈立刻就紅了,手指緊緊的攥著衣角。
餘額適時說道:“媽,其實跟我領證的就是夭夭,一切都是我的問題,沒提前來徵求您的意思,您別怪夭夭,都是我做的不好,但是您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絕對不會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餘額又道:“是我的疏忽,夭夭一直不敢跟您說,您要怪就怪我……”
這都開口叫媽了。
陶媽媽氣呼呼的阻止:“別叫我媽。”
頓了下,陶媽媽揉了揉額頭,語氣也越發的不善,但不是對餘額,卻是沖著陶夭夭:“好啊,離婚一聲不響,嫁人又一聲不響,你是不是當我們死了,還是當沒有我們這個父母。”
陶爸爸一開始是完全站在女兒這邊的,沒想到女兒一聲不吭就嫁人了,這會心裡也動了氣,看著陶夭夭責怪,“你媽說的沒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不行那個了,可你跟我們打聲招呼總可以吧。”
“這算什麼事?”
“而且,阿沉怎麼了?你們……”
他看了眼餘額,欲言又止。
陶媽媽卻不客氣起來,“既然你那麼大主意,要不今天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婚姻不是兒戲,什麼時候等我們同意了,你們再結,否則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抓緊走人。”
陶媽媽說著起身,“送客!這麼大尊佛,我們陶家供不起。”
陶夭夭聽著心裡發酸,尤其是聽到他們提起南宮沉,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他們不捨得,她就捨得嗎?
可光不捨有什麼用,人家已經另結新歡,她不過是個舊愛,難道還要自己巴巴的上門巴結嗎?
陶爸爸和陶媽媽還在指責,餘額紳慣了除了聽訓之外也插不上什麼話。
陶夭夭只覺得大腦越來越亂,一會是父母的指責,一會是南宮沉的背棄,一會又是過幾天的婚禮,大腦一陣暈暈沉沉,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手心後背不自覺的出了很多汗她也沒發覺。
只覺得眼前的人一個一個的忽然變成妖魔鬼怪一樣,猙獰恐怖的揮舞著爪子向她襲來。
然後扼住她的咽喉,掐她上不來氣。
再後來,她好像是下意識的抓住了餘額的手,只說了句“我好難受”然後眼前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夭夭——”
“夭夭——”
“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