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只怕一分鐘她都不能在餘家再待下去了。
晚飯過後,陶夭夭把孩子交給月嫂,她決定親自去他的公司找他。
這會公司的員工早就下班了,只有保安留在公職值班,陶夭夭推門進去的時候,保安隊長趕緊跑了過來。
“太太,我給您帶路。”
陶夭夭隨著保安上了樓,走到門口的時候,保安突然停止腳步,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陶夭夭心生疑惑,有些納悶,“還有事嗎?”
保安:“……”
默了幾秒,“那個,餘總最近好像心情都不太好,每天晚上都喝的酩酊大醉,您是不是……”
後邊的話保安沒說完,撓了撓後腦勺,扔下句“我還有事”轉身就跑了。
陶夭夭攥了攥手指,站在門口想象著每天餘額都喝醉的樣子,心髒忽然緊了緊。
她感覺她欠餘額的,下輩子都還不清了。
站了好一會兒,陶夭夭才扣響了門板,來之前她讓程姨熬得骨頭湯,還拎在手裡。
聽見屋裡人喊進,陶夭夭推門走了進去。
餘額正躺在沙發上,單手搭在眼睛上,看樣子似乎在休息。
聽見有人進來也沒起身,只說了一句“把東西放桌上”就沒了聲音。
陶夭夭頓了一下,把食盒放到書桌上,然後走向餘額。
男人擋著眼睛,只能看見半張臉,胡茬已經很長了,似乎好幾天都沒刮過。
臉色略微蒼白,帶著些頹廢的氣息,領口的扣子敞開著兩顆,露出比常人略白的肌膚。
感覺幾天不見,男人一下就老了。
陶夭夭心裡發沉,俯身蹲下,抿了抿嘴唇說道:“學長,你都好幾天沒回家了。”
男人聽見他的聲音,身體僵了一下,慢慢拿開遮在眼睛的手臂,轉頭看著陶夭夭。
陶夭夭見他雙眼發紅,臉色也不正常,有些擔心他,“你怎了?”
屋裡沒有酒氣,應該沒喝酒。
餘額起身,淡笑了一下,“沒事。”
陶夭夭咬了咬嘴唇,開口道:“我對不起你,如果你心裡不舒服,有什麼氣發出來,別這樣憋在心裡好嗎?”
餘額抬腳走到陽臺,巨大的落地窗外燈火通明,一眼望不到邊的夜色盡頭,本來該是萬家燈火團團圓圓的時刻,他卻突然間沒了方向。
男人身材修長,姿態挺拔,陶夭夭就這麼站在他身後,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看到了一絲孤獨的意味。
心裡更加嫌棄起自己來。
“學長,”陶夭夭輕輕開口,“不如我們有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