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晚飯?”
她坐在書桌前看書, 長谷部恭敬的站在桌邊,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她不是那麼健康的臉色, 想說什麼又深深的壓下去。
化為一句, “是, 燭臺切說準備了新的餐前甜點。”
八神真晝看了一眼頁碼,原定計劃是到晚餐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百頁,長谷部哪能不懂,說道:“不過您盡可以……”
“不,”她起身, 放了一個書簽在裡面,把書合上, “走吧。”
他們走到餐廳,長谷部給她拉開了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她腳步一頓, 雖說本丸的時間流速非常詭異,感覺夏天沒有多久就迎來了秋天,但也不用把房間邵的這麼暖啊。
“主公?”
“……”她搖搖頭,走了進去和已經過來的刀劍打招呼,他們並沒有上桌, 而是聚在榻榻米上看江雪左文字和歌仙兼定玩花牌。
花牌起源於織田信長的那個時代,到江戶後期定型, 上面的圖案並沒有什麼變化, 花牌一共48張, 每四張構成一個月,共十二個月。
它隱含著時代的世風、風俗、祭祀,甚至有著教育寓意,一直以來深受喜愛,可以說是非常風雅的活動了。
不過八神真晝只是看了一會,她對紙牌遊戲沒什麼興趣,倒是今天的飯桌……
“這是被爐嗎?”她好奇的繞著它轉了兩圈。
“是的。”矮桌下面有電器發熱,為了不讓熱量流失在矮桌上鋪了一層被褥。
八神真晝心念一動,抬手把被褥掀開,只見一片漆黑中一雙淡金色的眼睛安靜的注視著她。
就像黑夜裡閃耀的貓瞳。
她和他對視了一會,面無表情的把手伸進去。
半分鐘後。
她問:“這是什麼?”
她的手上拎著一隻白鶴,乖如鵪鶉。
長谷部用和八神真晝極為相近的眼神盯了盯鶴丸國永,然後語氣平淡的說:“一隻鶴,從廚房裡跑出來了,主公放心,我長谷部這就把他放回鍋裡。”
“拜託你了。”
想過來撒嬌的包丁藤四郎:“……”
你們一本正經的說什麼可怕的事呢?
燭臺切光忠趕過來的時候,八神真晝和長谷部已經在討論是清蒸好還是紅燒好了,他哭笑不得的把鶴丸從主公手裡解救下來,解釋再三說鶴丸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