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長發猶如錦緞,瑰麗的紅眸中帶著剛剛蘇醒的睡意和懵懂,歪頭打量她的模樣猶如不知世事的少女。
八神真晝捂住胸口。
她似乎可愛過頭了。
“那個,信長公?還記得我嗎?”羅曼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後,她眼睛中的茫然一掃而空,覆蓋上了囂張的火焰顏色,回答的不假思索:“啊,軟腳蝦魔術師,聽聲音我就想抓著你的頭撞欄杆呢。”
“……”羅曼沉默,然後大叫,“真晝桑我看見你在偷笑了,我看到了!”
八神真晝面無喵情。
織田信長的目光給人一種從裡到外被火燒了一遍的錯覺,“如實招來吧,我的頭是怎麼回事?”
羅曼本想幸災樂禍的回答這個問題,但一想到她那個後悔的想找臺時光機的模樣又心軟了,委婉的說:“信長公主動說要解決跑到我們迦勒底另一個禦主領地裡去的nobu,在自我介紹的時候一不留神撞到了魔杖。”
織田信長:“……”
八神真晝的思路和他神奇的對接了,“魔杖現在還在垃圾桶裡思考杖生,你看——”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通體銀白的魔杖,杖身紋著深藍色的神秘花紋,深邃的顏色讓人想起美麗浩瀚的宇宙,頂端並沒有鑲嵌寶石,而是一個如同刀柄的形狀。
她不是魔術師都可以看得出來這把魔杖簡單素雅卻蘊含著非凡的力量,然而現如今在垃圾桶裡哭泣。
“好了,”距天下人也只有一步的少女不耐煩的揮手,拿起軍帽戴好,雖然坐著卻彷彿君臨天下的俯視,“胡說八道也要有個限度,迦勒底的另一個禦主,是你向我的頭狠狠的打過來的吧?”
八神真晝皺眉,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崇拜織田信長,“正是,你要打回來嗎?”
“呵呵,正有此意。”
“哎?誒?”羅曼不明白一句對不起一句沒關系的事怎麼發展到要打一架的地步了?
繼而苦哈哈的想到,讓一個魔女老老實實的說對不起,一個魔王寬容大度的說沒關系——那個難度還挺大的,不對,話說順序好像反了,是魔王闖入陣地在先,然後才……不過,算的那麼清楚也沒用,她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什麼正常人,期待她們正常的社交還不如奢望梅莉醬的晚安cd一天一更。
“等一下,”八神真晝豎起一隻手掌,“你的力量不完整吧,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你的力量貌似都在這個小東西身上。”她看向戰利品nobu,對即將拔刀的織田信長說:“我不乘人之危。”
“真敢說呢小魔術師,”織田信長眯了眯眼睛,如揮散山間霧氣一般,鋪天蓋地的戰意也消失不見,“就對手來說你還不賴,不過決鬥也不是這一種方式。”
八神真晝被調起了興趣,類似於“這麼對我說的是織田信長是織田信長”這種興奮感。
“哦?願聞其詳。”
織田信長就等她這句話,高聲對羅曼說:“喂,軟腳蝦你聽到了吧,還不把我房間裡的限量版傳送過來,如果讓那位saber小姐知道……呵呵呵你就死定了。”
限量版?什麼?
八神真晝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聽到門外響起近侍的聲音。
“主公,您沒事吧?我好像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是今天的近侍壓切長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