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本來去找茬的八神真晝被帶到手入室由藥研藤四郎上藥,受傷的加州清光也是。
“幸好沒有傷到臉,”藥研藤四郎把她手上的燙傷包紮起來,並沒有系結,而是繞進層疊的繃帶下,縱橫拉住,“還有……”
八神真晝正研究他的包紮手法,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才說:“我的衣服並不普通。”
“那是滾燙的木炭,還請您務必放在心上,這些藥都是我親手做的,請您帶上,”穿著白大褂的少年站起身,推了推眼鏡,還真有幾分醫生的意思,“當然您不用藥我也沒辦法,總不能脫衣檢查。”
八神真晝表示我脫了衣服你就敢看嗎?笑話!
還沒等懟回去,藥研藤四郎就走到加州清光身邊,“去手入池躺一會吧。”
加州清光搖頭,“我有話對她說。”
藥研藤四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沒說什麼,出去的時候帶上了手入室的門。
“我的時間寶貴,有話快說。”
八神真晝站的筆直,環著手臂,暖棕色的眼睛裡籠罩著冷漠淡然的光,這樣的姿態,本是讓人敬而遠之的。
加州清光站起來,一言不發的走了過來,八神真晝歪了歪頭,“你……誒?”
“別推開我,讓我抱一會。”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後垂在了身側。
不是她沒有推他,而是那個人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刀,嗯,就是這樣。
“你哭的話不要把眼淚抹在我衣服上。”八神真晝面無表情的說,除了這一句話,她真是個合格的等身抱枕。
“什麼啊,你這個人!”加州清光收緊了雙臂,“語氣冷,說話也不好聽,為什麼我會覺得……”
無論受到什麼委屈都能在你那裡得到寬慰?
八神真晝呵呵一笑:“或許我身上的沖田總司力太強了。”
那麼乖巧的大和守安定對著她可以毫無顧慮的大魔王,加州清光受了委屈也可以抱著她就哭。
他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還蠻有道理的。”
八神真晝:“……呵呵。”
接下來,她不僅當了一次等身抱枕,還兼職樹洞,可以傾訴倒垃圾的那種。
不外乎是審神者對他的苛待和傲慢,在八神真晝看來不是什麼大事,就和上學時被老師差別對待,工作時被老闆刻意刁難沒什麼區別,他把審神者看的太重,受到傷害時才會這麼難過。
“有的時候真想再也不回來算了,叛逃也好,暗墮也好,總比現在好。”
“哦。”
“哦是什麼鬼?為什麼主公不能理解我呢?”
“如果隨便什麼人都能理解你,那你要平庸成什麼樣子?”
“喂!”加州清光不滿的大叫,“你真的是在安慰我嗎?”
八神真晝眼神中流露出疑惑,“是什麼給了你我會安慰別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