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行走在黑暗中,血紅色的眼睛一雙雙的睜開,世界安靜了下來,高跟鞋的聲響一聲又一聲,規律又詭異。
讓她想起了小時候被鬼屋支配的恐懼。
……盡管裝神弄鬼的工作人員都被她徒手撕了,要不是凜學姐攔著。
再然後她每次逛鬼屋都深覺人生真特麼寂寞如雪。
辣雞,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拿著繪畫極其抽象的鶯丸畫的地形圖,八神真晝找到了鶴丸國永的房間。
敲了三聲門。
“是小夜嗎?進來吧。”
八神真晝開啟門進去,反手合上門,“明知故問。”
她才不信鶯丸沒有給他打過招呼,再者,在這個本丸越久,她就愈發深刻的瞭解暗墮與未暗墮,身上的氣息是不同的。
只要不是個傻的,就應該知道門外的人不是什麼暗墮刀劍,而是審神者。
面對從來沒有人艱不拆這種美德的八神真晝,臉皮厚的黑鶴也笑的淡定,“我這不也是沒有想到……審神者大人竟然真的敢單槍匹馬的來這裡。”
房間內陳設簡單,中間鋪著榻榻米,黑鶴趴在上面,蓋著被子,細弱的手肘支著上半身,面前攤開一本書。
在八神真晝來之前他在看書。
“看什麼呢?”她隨口問。
“一位靈能力者的手劄。”鶴丸笑眯眯的回答。
“……”
“第一天,她來到本丸並沒有像您那樣設定結界,然後……”他右手豎立成掌在脖頸出一劃,“屍首分離……咳!”
尖銳的高跟鞋下是他脆弱的脖頸。
一腳把他踹翻然後踩在他脖子上的八神真晝眼神冷漠,足以將被她注視的存在一寸寸的冰凍起來。
鶴丸國永渾然不覺,甚至還笑著說:“大驚嚇,原來審神者大人冷酷的外表下竟然喜歡白底草莓圖案嗎?”
她穿的是短裙,這種姿勢什麼不該看的都會被看光。
偏偏八神真晝毫無波動,“哦?秘密被發現了嗎?殺了你的話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吧。”
與此同時,腳下用力——也是在這個時候,鶴丸國永才瞭解到她真的敢在暗墮刀的巢xue殺了他!
“玩笑玩笑!真的弄出人命,時之政府也不會什麼都不做了。”
頂多是重傷。
脖頸上的尖銳壓力絲毫沒有減輕。反而有加重的趨勢,不是一瞬間取走生命,而是緩慢的過程,空氣漸漸流失的酷刑淩遲著他。
“你是不是誤解了什麼?別人死活關我什麼事?我看上去很像聽見人死於非命就怒發沖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