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在睡夢中猛然感到一隻大手攥住喉嚨,漸漸收緊,懷著恐懼慢慢停止呼吸卻什麼都做不了的那種感覺。
這少女的怒意,如此駭人。
菊一文字則宗的鋒刃停在他臉頰旁,劍尖沒入地板,差一點就可以割裂他的面板,這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少女暖棕色的眼睛神秘又詭譎,讓他的舌頭都有些不聽話起來,竟然覺得面前的人是他最信任、最可以託付的人,想要把所有的秘密都說給她聽。
她的眼睛是夕陽下暗沉的大海漩渦,危險至極。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汗水洇濕了地面,鶯色的短發黏在一起,看上去格外的性感誘人。
“是什麼術嗎?不得不說,您真是厲害,但為什麼不做到最後呢?”
鶯丸不傻,他知道他什麼都沒有說,他也知道,那不是他自己抵抗住的,而是八神真晝及時收手。
“你很希望做到最後?”她似笑非笑的說,繼而收回腳,面朝紙門,“你們有事嗎?”
居室燈光昏暗,將兩個人的身影勾勒在紙門上面,一個站著,一個躺著,站著的那個身姿窈窕,讓人想入非非,再加上剛才穿出來的喘息聲和……
——為什麼不做到最後?
——你很希望做到最後?
笑面青江突然興奮。
大和守安定簡直想首落這個家夥。
“如果是為了菊一文字則宗,不用擔心,他在我這裡。”居室裡傳來她平靜的聲音。
大和守安定鬆了一口氣,實在是聊天的時候菊一文字則宗突然消失把他們兩個嚇了一跳,不如說,還有一種“終於有理由上去看看主公”的安心感。
“主公,您沒被欺負吧?”大和守安定問。
笑面青江:“算了吧大和守先生,主公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至今仍躺在門板下的鶯丸:“……”
我有同感。
八神真晝簡單的安撫了下兩把刀,等他們走之後,目光落在默默坐起來的鶯丸身上,讓鶯丸心裡很方。
他怕八神真晝再把他踩回去。
對他來說,從那種角度看八神真晝比碎刀更可怕。
他也做好了碎刀的準備。
那種引頸受戮的姿態讓八神真晝感到奇怪,“你為什麼確信我會碎了你?
”
他說:“您不像是會放任威脅自己生命行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