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心理作用。
都是羅曼醫生,總說她有病有病,她的心裡也覺得自己有病,心脆弱了,身體就會變得脆弱。
這不是理由。
開弓沒有回頭箭。
她來都來了,沒道理什麼都沒拿到就打道回府。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計劃之中的,浪費一分一秒都可恥。
想清楚了這些,她繼續往前走,手腕上的通訊器滴滴滴的叫喚,八神真晝可以不理,可是這聲音實在吵的人心煩。
“還有什麼事?”
“那個……前面有沖突,盡量繞一下路吧。”
“我是鼻子不好使,不代表耳朵也聽不到。”
羅曼:“……”
他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無論他做什麼都不領情的禦主?
哼!脾氣臭!臭石頭!死棒槌!
“醫生,你在心裡罵我,我是知道的。”
“……真晝桑我錯了。”
八神真晝隨意的嗯了一聲。
燒的漆黑的樹幹,死相不一的屍體,遍地的短劍長劍。
她想在這個森林裡一定爆發過巨大的沖突,壓低腳步聲和盡量不說話都是必要的。
“你這小子是對面族長的兒子?”
“膿包一個哈哈哈哈!”
那是四五個男人圍著一個孩子,那孩子六七歲的模樣,臉上鎧甲上都是血。
羅曼立刻說:“幫幫他吧。”
那麼小一個孩子怪可惜的。
他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那群人所警覺,他們中的一個跳了過來,四處檢視,好似發覺了什麼一樣,手持短刀靠近某一棵樹。
不妨薄刃竟然從樹幹中穿過送進了他的肚子!
八神真晝慢慢的收回菊一文字則宗,那個人也順勢輕輕的靠在樹上,沒有倒下去。
她看向羅曼醫生,後者在嘴上比劃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姿勢就再也不說話了。
收刀歸鞘,滿意的點點頭。
羅曼醫生說不了話,只得拼命表達希望八神真晝幫幫那孩子的意圖,然而看著她一臉的“我像是個慈善家?”的神情搞得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