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打刀被肋差和打刀和大太刀圍攻,而且馬上就要領便當的樣子。
這就是八神真晝眼裡的景象。
但是在粟田口一家眼裡卻是本來都是夥伴的和泉守兼定、堀川國廣和石切丸非要置壓切長谷部於死地不可。
鳴狐在旁邊勸解,拔出本體偶爾替壓切長谷部擋兩刀,藥研站在走廊上,攔著他身後的兄弟。
“夠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鯰尾跳到鳴狐身前,為他擋了石切丸的一刀。
“從壓切長谷部忘恩負義,要投奔審神者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石切丸慢條斯理的說。
“他也不想一想,是誰把前一任審神者留給他的傷治好的。”和泉守兼定嘲諷著。
鳴狐看向堀川國廣,那個曾經非常熱心的本丸小天使對著他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卻殘忍無比。
“壓切長谷部必須死,你非要救他的話,那就帶著粟田口給他陪葬吧。”
沒有辦法了嗎?
鯰尾大聲說:“長谷部,只要你說一句錯了,不追隨審神者了……”
“不可能的,我壓切長谷部絕對不可能成為主公的敵人,絕對不可能。”
和泉守兼定扯出一抹冷笑,“哈?真是大義凜然啊。”
毫不猶豫就是一刀。
這一刀砍實了……鯰尾不敢想這後果,他防備著這些六親不認的家夥,餘光卻掃到了越來越近的人影。
有救了……長谷部有救了……他聽小叔叔說過這個審神者的實力深不可測。
幾乎所有的粟田口都鬆了一口氣,都認為八神真晝不會袖手旁觀,別的刀也就算了,唯主命是從的壓切長谷部可是因為想要效忠她才惹來了這麼一場禍事啊。
然而藥研藤四郎卻不這麼認為。
她,不會管。
八神真晝保持原有的速度前進著,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也是目不斜視,好像旁邊沒有自相殘殺的付喪神,而是一團空氣。
和泉守兼定的那一刀終究沒有斬下去,他看著八神真晝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在她走過去之前,他也以為她一定會阻止他。
“人類……果然都是一個樣子的。”
“……”
八神真晝站在鏡子前,單手撐著盥洗臺上,另一個隻手捂著嘴,鮮血從指縫中淌了出來。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撕心裂肺的咳嗽,被雨水沖刷的蒼白的臉也爬上了幾許紅潤的血色,期間又咳出血絲來,在雪白的盥洗臺上觸目驚心。
她擰開水龍頭,將掌心上的血沖幹淨,語氣冷的可以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