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了夫人又折兵,還眾目睽睽之下,當著所有人的面,又悄無聲息的失蹤了一個人。
如果說,之前還是十一個,還有人沒當回事兒的話,現在,只剩下九個人,大家都有點不寒而慄。
至今為止,大家連人消失的原因都沒搞明白。
一名同學推了推眼睛,說:“我看這事兒有點詭異,我們可能被鬼纏上了,我會畫驅鬼符,夜裡如有鬼鬧事,有我的驅鬼符,那鬼便絕對進不了大家的門。”
晚上,他果然挨個房間送了一張驅鬼符。
宮菲菲的舍友還多要了兩張,一張貼門上,一張貼窗上,兩道通路都堵住後,她把最後一張貼在自己額頭上。
那同學看她這架勢,就問道:“天花板和地板要不要貼?”說完,索性又送了兩張,她這才破涕為笑。
去給狄江送的時候,狄江問:“你叫什麼?”
他說:“我叫福嬰。”
迄今為止,狄江大約聽過三種法術了。
一種是宮菲菲的治療術,一種是白日裡夏侯鳴手中的火焰,一種便是福嬰的符籙。
他興致勃勃的說:“你能多給我一張嗎?”
福嬰抬頭看了狄江一眼,經歷過宮菲菲舍友那種貼天貼地的陣仗,他以為狄江也想在腦門上貼一張,於是他推了推鏡框,見怪不怪的多給了他一張。
“謝謝!”
晚上狄江在門上貼了一張,想試著臨摹另一張,忽然想起自己沒有硃砂筆。他本想問古穆遙借一下,可惜古穆遙在洗手間研究假發,沒空搭理他。
他忽然從黑包裡翻出一本筆記本。
這筆記本是他前天在天道藏書館撿到的,本子上說是贈與有緣人,筆記本中還夾著一支硃砂筆。
這下本子和筆都全了,他想試試自己能不能畫出來。
然而他一落筆,他手中的這支筆就自己動了起來,在紙上亂寫亂畫,根本不受他控制,他頭皮一麻就扔了筆。
“古穆遙!”
古穆遙剛研究好的假發還沒編好,就披頭散發的一頭闖了出來,“怎麼了?!”
“你研究半天,就研究出這副鬼模樣?”
“還不都是你,大晚上的鬼喊什麼?”
狄江指了指桌上又安靜下來的硃砂筆,說:“這支筆……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