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岱川只感覺似乎有一團火炙烤著那裡,燎動著所有的末梢神經,焦躁、幹渴、躍躍欲動。
陳岱川眼神凝縮,死死地盯著李從一,聲音嘶啞道:“現在當然不會疼了。”
李從一又加把力按住:“疼嗎?”
陳岱川艱難地搖頭,一隻手向後支撐著地面,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會疼的。”李從一卻有些固執地說,“你仔細想想,會疼的。”
陳岱川渾身一顫,眼裡的情慾猛地如潮水褪去,隨之噴薄而出的是靈光。
“疼。”陳岱川說。
李從一終於笑了,松開了手,幫他把衣服拉下來。
兩人一起站起來,朝片場跑去。
陳岱川喊:“印西,繼續拍!”
“這麼快。”印西小聲嘀咕,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快。
“把刀換成紅纓槍。”陳岱川對到劇組的人說,然後指著腹部,拉著那個殺死他的小兵演員不停地囑咐,“往這裡刺知道嗎?一定要用力點,不要怕傷到我。”
小兵演員忙不疊點頭。
“這次穩了?”印西一邊吩咐各部門開始,一邊瞅到空當問李從一。
李從一點頭:“應該穩了。”
印西嘿嘿笑:“你的辦法還真奏效啊。”
李從一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你的表情怎麼有點猥瑣?”
印西又是猥瑣一笑。
殘陽如血,從天際線揮灑而出,這是最適合情節的自然光,一條再不過,就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劇組各部門嚴陣以待。
印西深深呼吸幾次,然後喊道:“action.”
戰鼓聲沖上雲霄,兩方軍隊與其說主動打殺,不如說是被歷史的洪水沖擊得被動掙紮,拼命揮舞著刀槍,如同溺水的人向上求。
隨著戰爭的愈發激烈,陣型不斷變換。
想繞過戰場、去黎國後方軍營的顧雁聲依舊被裹挾進人群的洪流中。
顧雁聲跌跌撞撞、手腳無力,拉住一個黎國士兵,喊道:“帶我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