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親口告訴我。”他堅持。
“我以為你是明白的,他和我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她只好嘆息著道。
“好,只要如此,朕與你的約定就依然有效。”
他轉過身,“往後少同那小子來往,朕不喜歡他。”
“遵命。”她啞然失笑。
兩人又安靜地走了一段路,她開口問道,“明個才是皇上與民同樂的上元正日子,怎麼今日皇上就出宮來了?”
“還不是母後非要朕帶著那個衛家千金出宮的。”他的語氣中盡是不耐,“朕把她帶出來之後,就來找你了。”
“那衛家千金看起來是個聰慧女子,皇上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嗎?”她漫不經心地問。
他又停下腳步,側身盯著她,一字一字地道,“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誰。”
她笑得更深了,“你是皇帝,喜歡的,自然應是這無限江山。”
他愣了愣,終是帶著暗啞低聲笑道,“到底是皇姐最瞭解朕。朕自然是愛江山的君主。”
“是啊,你我都再清楚不過,愛美人的都死的早。”
她別過臉,在黑夜中幽幽地道。
27.太平錢
翌日一早,在離開望月樓前,我悄悄溜進昨日慕容盈待的那間廂房。
從寬大的袖中摸出那株紅梅,不過一晚,已顯枯萎幹癟,不複昨夜的飽滿鮮豔。
似乎太過美麗的事物,都不會停留得太久。
煙火如是,紅梅如是,她。。亦如是。
我不自覺地嘆了口氣,還是彎下腰,將那株梅花輕輕放在那件已被疊得整整齊齊的男子白袍上。
這是她讓我替她摘的,我總要給她的。
雖然她也沒說什麼時候要,或許壓根就不需要。
所以就這樣罷。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我想,這次應該不算是我食言了。
衛昕悅默然看完我做完這一切,也什麼話都沒多問。
只讓我隨她去一處成衣鋪子。
我有點不解,不是要想法子回宮麼,她又去買衣裳作何。
“有你堂堂瑞親王在,只需一點點障眼法,我便可安然入宮了。”她很自信地道。
很快,我帶著穿著男裝的她走向皇宮的西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