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似意識到了什麼,脫口問道,“他不會也是位大夫罷?”
她點了點頭。
“不會罷。。”我一下子來了精神,“我認不認識啊?”
冀州不算大,行醫的也就那麼幾個。
有哪位青年才俊會被她看上?
我想了半天,一個都沒想到。
都是些頭發快掉光的老郎中啊。。應該不是她說的心上人罷。。
“我困了。”
結果她忽然輕輕打了哈欠,轉了個身,背朝著我。
“不是吧!先告訴我是誰啊?”我輕輕搖著她的肩膀。
但再無回應。
“不是吧。。”
我苦了張臉,我剛被她弄得完全清醒啊。
此時我的心像有一隻貓在撓著,卻只能不甘地望著她的背影,半天,也不知該怎麼重新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睡意才重新眷顧我。
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們聊到冀州的緣故。
我居然夢到了冀州。
這是我來到燕京以來,第一次夢到冀州。
結果在夢的盡頭,我看見了阿歸,毫無血色的阿歸。
他勾著詭異的笑容,張著蒼白的唇,裡面吐出的字無比清晰——做慕容當歸的感覺很不錯罷?可是,林慕,你又能做多久呢?
林慕,你又能做多久呢?
我猛地醒來。
氣喘籲籲,冷汗直流。
“你怎麼了?”
衛昕悅她立即按住了我不斷發抖的手。
我不知她是一直沒睡還是被我吵醒的。
“昕悅。。我得回去。。回冀州。。必須得回去啊。。”我有些語無倫次地道。
她沒有說話。
“我在冀州最好的朋友,他。。他其實才是真正的慕容當歸。。我不是故意要頂替他的。。可他不明不白地死掉了。。”我痛苦地道,“我。。我真的得回去。。我得把事情全都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