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姐妹又把裂開的提到一旁,找了塊大石板墊著,又找個尖細的小石塊砸。兩女娃力氣不大,倒也不怕把它砸碎了,即使有碎的,也就板栗果子外邊那層殼破了,撿起來剝開吃掉也不浪費,只是力氣小,這個又不好剝,弄起來就費力了,半天都剝不開幾顆,若是那些一點都沒裂的,估計更麻煩。
弄了一會,兩姐妹都乏力了,拿掃帚把那些殼掃了撮到廚房,堆在一旁當柴燒。
撿是撿了兩籃子,但殼佔地多,裡面果子也少,估摸著最後兩籃子弄出來的都沒有她們撿的那些掉地上的多。
想了想明天就只撿掉地上的算了,多跑幾個地以後再去幾次都沒關系,主要家裡沒有勞動力,剝殼費勁。
她們帶回來的那點子野菜也被炒了一碗,她們家是不可能看到油的,估摸著她奶奶就拿油布抹一下就把菜下鍋,炒熟了就端上來了。
芸露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十幾年了,也已經習慣了這麼苦哈哈的生活,也不挑,拿了一個餅子幾根紅薯,又夾了兩筷子野菜就吃起來。
有時候芸露覺得,她估計是穿越姑娘裡最倒黴的一個了,她以前也看過不少小說,人家穿出去不是什麼小姐就是什麼王妃,不愁吃穿,身邊愛慕的人是一堆堆,什麼皇帝為她散盡後宮佳麗,王爺公子非她不娶,某大勢力主為她守身幾十年。好吧她也不求這些,只求安穩度日,可這爹走娘死,一家沒個男丁。讓她當家的日子也太苦了些,若是再碰個什麼天災地禍的,她們一家四口就等著餓死了。
無論怎麼樣,日子還是要過的,吃過飯,芸露就去縫補衣服去了。她外祖母帶著雲霖,倒也省了很多事,她外祖家算富足,良田十幾畝,旱田也有幾畝,兩個舅舅都有手藝傍身,能賺錢,若不是這些年供著她表哥表弟們讀書,估計更富。
她娘走了之後,她大舅舅就提過把她三姐妹都帶過去養著,她外祖外祖母自是贊成,她二舅也同意,只不過她兩個舅媽有些微詞。最後她自己想了想,也沒沒答應。她還有一個病弱的祖母,她的兩個姑姑家裡並不寬裕,她大姑分家的時候沒分到多少田,就靠大姑父打獵維持著生活,再養個老人就過不下去了。她二姑家中老人還在,並沒有分家。
平時見他們可憐,給她們帶點東西,來幫幫忙,若讓她們真把老母親接過去住,估計她們丈夫都不同意,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有嫁出去的女兒養母親的道理、
沒養著他們三,但偶爾會接他們過去住住,特別是雲霖,他姑姑們也偶爾接過去帶幾天,這麼小的奶娃娃太容易夭折了,得精心照顧著,她又沒什麼帶孩子的經驗,而她兩個舅母都是生養過的,會帶孩子一些。
早晨,天微微亮芸露就醒了,晚上睡得早,早上就醒得早。雲霖不在家,芸霜就和她睡一個屋子,還睡的香。芸露沒吵醒她,輕手輕腳的起了床,打算去山上撿點柴火回來,現在正涼快。
她撿了一小捆柴火回來的時候祖母已經起了,正在灶上做早飯,不出意外,是洗了兩根紅薯剁碎,再放了點糙米或是玉米麵粉煮的。芸霜也起了,掃了地後就在喂雞,見她進屋忙迎上她要幫她抱柴火。
「姐,你每天都起的這麼早,怎麼又不叫我啊。」
芸露也不和她搶,她力氣也不是很大,撿的柴火不多,芸霜抱得動,就鬆了手讓她抱進柴火房。
等芸霜放完柴火跑到她身邊了,才慢悠悠的說:「看你睡得那麼香,像豬一樣,捨不得叫啊。」
芸霜被自家姐姐說的悶悶的,哼了一聲,「我不是豬,你才是豬。」
芸露心情好,就逗了逗芸霜,「我是豬,你不也是豬啊,你不是豬,我怎麼是豬呢。」
「我就不是豬,姐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