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的命運,挽救垂危的喀特的唯一辦法,便是與朝歌和親。
出嫁之間,蘇圖少有的安靜,無人再去碰觸她的心,這成了已定的事實。
這段時間,蘇圖將自己關在房中不準任何人靠近。
直到楊毅的到來,蘇圖才活了過來,不再有以往的笑顏,明亮的眸子裡滿是幽怨。
一杯酒從房中端出,連貼身丫鬟都不清楚這杯酒是哪兒來的,只是聽從蘇圖的命令,端到了楊毅手中。
蘇圖依靠在門框上,透過稀薄的宣紙,看到楊毅將酒一飲而盡,然後決然的離開。
木訥的臉上,不知何時滑過一滴淚水,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出嫁那日,蘇圖沒讓任何人近身,自己穿戴好喜袍上了花轎。
今日的天氣成心與她作對,連一米陽光都不肯施捨給她。
穿過無際的草原,再往前走,便是荒漠,蘇圖不願見到荒涼的戈壁,本想在此地叫喊一聲停轎。
轎身忽然晃動,墜落在地。
一聲熟悉的嘶吼響起,帶著無限的憤怒咆哮而來。
蘇圖闔上眼睛,終究是來了,這怨不得她了。
轎簾掀開,楊毅慌亂的神情出現在眼前,溫暖的手掌撫上手臂,若是相約之夜這般相持,總不會有這種結局。
任由楊毅拉著,蘇圖木訥的跑在後面,前面是背叛,後面是無奈,天大地大,竟沒有一條可走的路。
唯有一死,才能了卻這從不屬於自己的一生。
抽出短刃,蘇圖做了早就想做的事。
遇到楊毅,本以為是救贖,是新的開始,卻不曾想,為這可悲的人生添了一筆濃墨而已。
倒在楊毅懷中,蘇圖取了一滴心頭血,滑過溫熱的臉龐,塞進了這張薄冷是嘴唇中。
一切都該結束了。
孟婆講畢,一眾陷入了沉默。
喀特族落已經泯滅在歲月的大浪中,這份仇恨伴著長生,折磨著兩個人。
其中的曲折與誤會,旁觀者瞧的清楚,只是這身陷其中的當局者依然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