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捏著兼堅的臉探查一番,鬱卒陰鬱暗沉。
“沒有啊。”兼堅掙開花田,雙手遮擋大半的臉,差點被掐死,臉色能好到哪兒去。
察覺氣氛的微妙,花田看向蘭子君,這裡除了兼堅,便是他了:“子君兄,是不是你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蘭子君瞪大眼睛看著花田,屎盆子怎麼扣到自己頭上了。
“兼堅脾氣好,不跟你爭辯,你也不能欺負他吧。”花田替兼堅打抱不平。
“你……”蘭子君氣得語塞,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看樣子是挺像他欺負了兼堅。
“蘭大人沒對我做什麼,我就是太困了,我們快回地府吧。”兼堅替蘭子君開脫,含混過去。
花田半信半疑的坐上來黑烏鴉,今兒幾個怎麼感覺都不太正常,惦記著地府的金子,花田也沒細想,高興的回了地府。
地府
鍾離親自划著船度過忘川河,周遭幽暗寂靜,鍾離卻感到了花香四溢,連河底的死人骨頭都顯得俏皮可愛。
愛情的力量真的很偉大。
分離了百年有餘,終不得想,會在地府團聚。
小舟靠岸,剛死的魂魄為了上來,著急忙慌的擠著上船,鍾離拿出善惡博,大吼一聲:“誰要敢上來,我記他大過,等著下十八層地獄吧。”
雖不認得此人,但聽這語氣,可見來頭不小,魂魄紛紛識趣的退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盯著鍾離。
“呦,長本事了。”
不知是那個不開眼的魂魄,敢挑釁地府判官,眾魂魄紛紛回頭觀望。
沈長流雙手抱胸,踮著腳看著鍾離,一臉的不滿,怎麼才來。
鍾離入迷的看著沈長流,到了地府,他又恢復了年輕模樣,勾的鐘離七葷八素。
沈長流伸出手,示意鍾離“接駕”。
鍾離下了船,掐著沈長流的腰,直接給扛到了肩上,在一眾詫異的目光下,帶著沈長流離開。
船槳拍著著水面,發出暢順的水流聲,兩岸曠遠幽靜,碩大的天地間,彷彿只剩這一葉扁舟,還是這一葉扁舟間,便是天地,鍾離已經分不太清。
沈長流靜默的坐在船頭,鍾離划著漿,無數的言語想要道出口,在舌尖幾個婉轉,不知跑了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