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流依舊位於冰池中央,只不過這次卻大不相同,揹著身子,如墨的髮絲染上了冰霜,長髮白絲垂直的落在腰間,髮梢沁入水中,擋著若隱若現的臀瓣。
花田幾個跟在鍾離身後進了冰池,看到了池中的一幕,不無驚詫。
“沈長流!”鍾離大喊一聲,跳下了冰池。
水中的人沒有回頭,彷彿是凍在冰池裡的雕塑。
花田幾個阻止不及,只能在岸邊看著鍾離移動。
鍾離快速來到沈長流面前,脫下衣袍,遮攔住一池的春光。
“沈長流!”鍾離對著沈長流的頭頂,憤怒的喊道。
沈長流攬上衣袍,回吼道:“知道了,耳朵都快被你喊聾了!”
轉身的同時,眼睛瞥向花田幾個,上下打探一番。
花田幾個齊齊注視著沈長流,鍾離這小子眼光不錯。
鍾離沉著臉,手伸到水底,打橫抱起了沈長流,沈長流雙手攬上鍾離脖頸,全身放鬆,疲憊的依靠在鍾離胸膛,雙眼暗淡無光。
找到沈長流,鍾離不再需要守著回憶度日,徹底放開了回憶,沉陷在百年前的大戰中。
那日也是這樣,鍾離抱著受傷的沈長流,穿過刀槍彈雨,走向了死亡的深潭。
鍾離的刀法日益成熟,在江湖打出一片天地,在江湖逐漸嶄露頭角,人稱“鬼手”,日後愈來愈膨脹,挑釁江湖幾大部,皆敗落在他的手下,勢力大到控制全江湖,又因其兇殘暴虐的統治引起了全江湖的不滿,幾大部結成聯盟,商討如何殲滅鍾離。
鬼手配上三雪,一眾不敵,不敢輕易動手,便將矛頭指向沈長流。
江湖皆知,沈長流生性乖戾,依傍著鍾離各處作怪,一壁又慫恿鍾離消滅不聽從命令的部落,幾場腥風血雨的掀起,沈長流脫不了干係。
籌劃多日,幾大部決議在鍾離與沈長流大婚時動手,將鍾離引開,沒了鍾離的沈長流,必會成為刀下魂。
婚期將至,計劃出現了大變,全盤皆亂。
沈長流生性好玩,婚期前三日,不知從哪兒淘來了醉凝草,偷摸著給鍾離下到飯中,鍾離不察,還在跟沈長流探討婚事細節。
飯後,鍾離一頭倒了下去,沈長流只覺好玩,將鍾離安置好,便出去遊樂,想著三日後再回來完婚。
這一份醉凝草,徹底改變了兩人的命運。
鍾離昏睡了幾天,身旁的小廝逐漸察覺不對,暗自通知了幾大部,幾大部派人試探一番,得知鍾離沒有意識,便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將鍾離直接殺死。
行刑之日,劍指喉嚨,一劍下去,這一時的江湖恩怨便會結束。
快要封喉,三雪從鍾離身旁飛起,指向行劍的劊子手,誓死保衛鍾離。
刑者忌憚三雪,找來法師,欲意凐滅三雪的靈氣,雪青雪墨不敵咒符的威力,隱了靈力,雪赤一直守護著鍾離,任由法師怎麼施法,都不能消除其靈力。
刑者收了雪墨雪青,放棄了殺死鍾離的打算,矛頭轉向沈長流,準備好陷阱,等著沈長流回來完婚。
三日婚期已到,沈長流歸來,一場廝殺開始,本以為弱不禁風的沈長流會很容易殺死,不曾想幾大部的千人陣,被沈長流破解,以一敵千,雙方旗鼓相當。
無奈幾大部人太多,沈長流以一人之力無法對抗,斡旋了幾輪便處在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