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兄,我還沒走呢,不要太想我。”看蘭子君心事重重的樣子,花田玩笑道。
案子已經結束,蘭子君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花田的玩笑並沒有讓蘭子君有太大起伏。
蘭子君根本就沒聽到花田說了什麼,忽的抓住花田的衣袖,有些慌亂道:“你和兼堅走的越快越好,最好一回地府就走。”
察覺到蘭子君的異常,花田欲言又止。
頓了一下,旋即繼續玩笑道:“你是不是想早點幽會華蓋,才這麼著急趕我們。”
花田的不正經與不走心有些激怒蘭子君。
蘭子君甩開花田的衣袖,氣沖沖的回了營帳。
“蘭大人這是怎麼了?”衛雉一頭霧水,好好的怎麼就生氣了?
“可能埋怨我不早點回地府吧,哈哈。”花田打趣蘭子君。
衛雉跟著花田一齊大笑起來。
笑畢,花田的笑容倏地收住,看向蘭子君消失的方向。
眼中忽的一黑,柔軟冰涼的肌膚遮擋住花田的眼睛,溫熱的氣息吐到耳邊:“一回地府,我們就走。”
“好。”拉起這雙冰涼的手心,花田放到心口處,腰背微彎,將兼堅微微背起。
衛雉冷言瞧著兩個,哎呦一聲,去幫柴啟明擺宴去了。
經歷了剜心惡鬼,瘟疫襲城,沉寂多時的樓蘭城又恢復了熱鬧。
家家戶戶敞開大門,將家中囤積的吃食擺出,街上擁滿了人群,歡欣鼓舞慶祝厄難的散去。
軍營燈火通明,每處營帳皆點亮蠟燭,忙碌的軍役從倉房搬出美酒,擺上盛饌,許久沒這樣熱鬧過了。
一眾吵吵嚷嚷,簇擁著花田幾個上了主桌。
花田站在凳子上,端起一罈酒,大開嗓門,朝一眾吼道:“都把酒碗端起來,今夜不醉不歸。”
一聲令下,酒罈相撞的碰擊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歡笑聲充斥滿整個軍營。
花田仰起頭,大口狂飲著酒,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
“花兄,可以呀。”柴啟明誇道,平日裡看花田挺俊逸的,喝起酒來這般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