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雙手緊緊閉合,指縫微啟,腦袋湊近手前探看。
見花田瞧的認真,如來問道:“你在看什麼?”
花田單手握緊,塞到身側,神秘兮兮的朝如來勾了勾手。
如來佯作認真好奇的湊上前來,花田將拳頭慢慢移到如來面前。
如來笑意闌珊,心裡做好了萬足的準備。
“噔噔,看我的兒子。”
花田將拳頭拍在如來腦門上,鮮黃的蛋液流到下顎。
鼻翼間彌散開蛋腥味,如來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的兒子。”花田在如來臉上抹了幾把,收了點蛋液握在手中,心疼的捧著。
西媚站在一旁,忍不住噗笑一聲,旋即收斂,上前給如來遞上一塊手帕。
如來接過手帕擦了擦臉,問了西媚幾句關於花田的事。
西媚只回應說“好”,平日裡只是看著花田犯犯瘋,再無其他波瀾。
竹林裡無趣的很。
花田倒是樂呵,在林間自娛自樂,跟山間的所有生靈都談過心,昨日還和新長出的蘑菇聊了一上午。
可卻唯獨對西媚愛搭不理,西媚模仿著兼堅與花田搭話,花田總是興致蔫蔫,聊不上幾句,一會兒跑沒了影。
西媚不用太操心,這樣倒也自在。
與如來稟報的事越來越乏味,如來也知道,草草問了幾句便回了西天。
又留下花田與西媚雞同鴨講。
花田正捂著蛋液,跟新認識的蘑菇朋友訴苦。
碩大的林間只剩兩人,聊勝於無,西媚便上前來與花田搭話。
寂靜的夜確實漫長,西媚的心性徹底消磨沒,也不模仿兼堅了,將憋在心裡的話問出:“這些年發生了什麼?兼堅去哪兒了?”
西媚本不是多事的人,也忍不住多問一句。
在朝歌時,花田對兼堅的萬般珍護,西媚都看在眼中。
其他幾個也各有神通,這才沒幾年,全然翻覆。
一如往常,花田不理會西媚,對著蘑菇嗚咽哭起來。
早已習慣了花田的反覆無常,西媚也只是想發洩心中的疑惑,沒想過花田會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