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重泉卻沒有對風燭多說些什麼, 他只是給出了一個別的理由:
“即便我不在,我衣櫃裡的披風也能為你擋住死神的感知。”
關於這件事風燭倒是也發現了。
得益於之前使用死神權柄時獲得的某樣紀念品——也就是對神明的感應力,風燭在藏進衣櫃的那一剎那便清晰地感應到了酒神的披風上所附著的磅礴神力。
只不過他無法確定這份神力是否能夠完全抵禦夜荒的感知,所以特意用新獲得的特殊稱號給自己加了道保險罷了。
風燭暫且略過了這個話題,而是問了一個似乎與披風完全不相關的事:
“之前的事你應該也聽說了。”
“如果夜荒剛才一定要上飛艇,你覺得貪婪女神應付得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決定了風燭接下來究竟拿什麼來和重泉交易。
如果重泉打算因此提前現身、然後與夜荒針鋒相對到底的話,說明這位酒神一旦肯定了他是夜荒的弱點之後便絕無可能再放他離去。
如果重泉打算裝作不知道地任由貪婪女神放夜荒上來確認自己的蹤跡,就意味著他暫時還不想和夜荒撕破臉,這種情況下重泉對他便不會像前者一樣太過重視。
而這也意味著等【亡命之徒】的冷卻時間過去後,他還有機會離開中域掩藏蹤跡。
但事實上重泉給出的答案卻並非以上任何一種。
只聽重泉說的是:“這個問題不成立。他一定會走。”
就像他說的那樣,死神一定會走。
因為他是比任何人都瞭解死亡的死神夜荒,所以他無論如何也捨不得你受傷。
重泉這樣的回答使得風燭下意識地扯了下嘴角。
因為這話他壓根就沒法接。
雖然早就知道重泉那傲慢過頭的脾性,但這家夥有時候說起話來真的讓人無話可回。
念此,風燭幹脆沉默地在重泉右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而他坐下之後,拿著新酒杯把玩許久的重泉便隨手將手中的酒杯推了過去。
風燭見狀也沒猶豫什麼。他瞥了一眼那個酒杯後便接了過來,然後直接將混著神力的酒液悉數倒在了左手那細碎到他都懶得處理的灼傷上。
下一秒,他蒼白手背上錯落著的些許傷痕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連帶著他繃緊的神經似乎也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悉數撫平了一般。
這是酒神重泉的能力之一。
他能利用酒液輕而易舉地將人體恢複到最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