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蛇的話對風燭沒多大影響。因為它說的那些風燭之前都已經想過了,這些理由並不能改變他十分鐘後直接離去的決定。
然而焚天聞言後卻忽然抬眼再一次看向了坐在飛艇上的風燭。
他那野獸般的暗金色眼眸此刻如同點火了一般,而那懾人的瞳孔深處既充斥著對獵物的勢在必得、又浸染了些許漫不經心而遊刃有餘的意味。
如果將第一宇宙與第十宇宙所有存在的綜合實力排個名次的話,無論是死神、酒神、亦或是那個以人類之軀勝過神明的東王東霆,絕對都榜上有名。
偏偏這些年來瘋神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自始至終從未與以上任何一個交過手。
但今天打擾了他沉眠的那個人族小崽子,卻似乎同時惹到了那三個家夥、甚至還從他們手下全身而退了?
這可真是……讓他越來越興奮了啊!
也許之前是他以貌取人了,這個小崽子的真正實力遠比他想得要強得多?
就在焚天戰鬥欲愈發高漲之時,紅蛇接下來的話卻使得他漸漸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想岔了什麼。
“行吧,反正你心裡有數就好。”
“畢竟他們三個發布的都是沒填任何懸賞金的懸賞令……別說第一宇宙的神明和第十宇宙的人類了,這三張懸賞令象徵的價值完全足以讓任何宇宙的任何種族都為之動心了。”
三張沒填懸賞金的懸賞令?
焚天雖然已經很久沒在第十宇宙露面了,但這不代表他連這些常識都沒有。最起碼懸賞令上沒有寫下懸賞金代表著什麼他還是知道的。
——那代表著一個予取予求的承諾。
東王東霆他不怎麼瞭解,但與他同屬三主神的死神和酒神他多多少少也有所耳聞。
那兩個家夥一個冷漠陰鷙到他光聽名字就提不起戰鬥欲的地步,另一個則是居高臨下到全身上下都充斥著那些讓人厭煩的虛偽做派,同樣讓他連半點打上門的慾望都沒有。
如今這兩個家夥竟然會腦子發熱到發布這樣的懸賞令,這總不可能是因為他們全都眼瞎到看上同一個人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是滑稽到讓他發笑的地步了!
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焚天注視著風燭那冷淡而旖旎的臉,然後滿含惡欲地舔了下自己那稍微有些發幹的薄唇。
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某種意義上,這個人族小崽子倒也當真算不上弱小了。
焚天的直覺向來非常準,準到他連風燭是否成年都一眼便看了出來。
既然風燭已經成年、又勾起了他的戰鬥欲,那麼他無論如何也沒可能放過對方。
大抵是焚天怕嚇跑獵物、從而依舊按捺著心底惡欲的緣故,風燭並未感覺到在某個離他十分之遠的地方纏繞著那影影綽綽的殺意。此刻他還在似笑非笑地調侃著紅蛇:
“怎麼?你似乎也屬於某個種族吧,所以你也對那些懸賞令動心了麼?”
紅蛇聽到這話後都懶得吐槽風燭這種摳字眼的做派了。要不是它跟風燭相處了這麼多年,就憑這些懸賞令背後蘊藏的價值,它當然也會對此十分感興趣。
“你在這兒跟我瞎扯有什麼用?有那功夫你不如上網找點帖子看看如今的情況。”
“本來昨天重泉懸賞你時網上就已經夠鬧騰了,結果你又接連回答了那兩位主神的理想型,我估計現在第十宇宙的各大論壇大概全都要熱鬧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