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還以為夜荒按住風燭脖頸時會直接吻下去的。
畢竟夜荒看起來並不像是那種會剋制自己的人。
結果竟然真的忍住了嗎?
所以她說夜荒可悲當真半點都沒用錯詞啊。
每一個活過腐朽歲月的人都是怪物,身為怪物的他們早已懂得了如何對付寂寞這頭野獸。
然而風燭卻在將那頭野獸放出囚籠之後再也不曾餵食於他。
即便如此夜荒卻還是忍住了那些比殘忍更難言的惡欲。
他如此渴望著風燭,卻可以將那能輕易撕裂飛艇的指尖壓抑到連凡人的表皮都不曾擦破的地步,這份卓絕的毅力還真是讓她都對此……嗯,刮目相看。
能讓一頭野獸按捺住近乎灼燒的饑餓感向來只有一個緣由——那就是他有遠比進食更渴求的東西。
風燭沒有比死亡更在意的事。
然而身為死神的夜荒,卻存在著比死亡更在意的事情。
他想要他的告死鳥。無論是對方的肉體、精神、還是那遙不可及的靈魂。
“梵妮說得沒錯,第一宇宙竟然真的出情種啊……”
姬瑪想到十個月前酒神讓她去南域取的那個能夠檢測稱號使用波動的特殊裝置,又想到今日夜荒陰鷙而隱忍的舉動,她不禁倚著簷柱慵懶地看向了即將消失在天際的那片爛漫火光。
是了。第一宇宙當真會出情種。
而且一出就出了兩個。還是最最頂端的那兩個。
不知為何,姬瑪忽然有點期待風燭遇到瘋神的場景了。
如果這三個瘋子一起栽了,接下來的千年萬年她和梵妮大概再也不會無聊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以及之前說好的補字數的小劇場,與正文無關哈。
如果死神最後沒有瞥那一眼,如果謊言女神礙於壓力對他說出了風燭的謊言的話:“於風燭而言,沒有什麼會比死亡更讓他在意。”
夜荒聞言低嗤了一聲走進空間裂縫回到了自己的神殿。
他看著剛剛被他先一步扔在神座上的風燭,終是稍縱即逝地扯了下嘴角。
——因為他就是死神。
——因為他便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