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燭竭力壓下心底不斷浮起的忌憚感。他強自忽視了背後之人若有若無的視線,就這麼走上懸浮車、與對方一同回到了宿舍裡。
如果說之前風燭只想無視新舍友的存在的話,現在他卻是真的想弄清對方的真實身份了。
因為如若第十宇宙隨便一個人就能強到對方這種程度,那麼他就要重新考慮他接下來的一些計劃了。
畢竟第十宇宙裡像對方那麼強的人還存在不少的話,那他想讓第一宇宙與第十宇宙續約之事的難度顯然會高上許多。
因為這意味著第十宇宙有可能已經強到不需要再與第一宇宙繼續結盟的地步了。
想到這裡,風燭直接從自己的空間裝置裡拿出了一些度數極高的龍舌蘭來。
按著常理來說,大學裡的舍友們經常會聚在一起交流感情。而今天是他和舍友見面的第一天,他和對方隨便聊一聊、從而增進彼此之間的瞭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況且看對方頭疼時的樣子以及之前出手時的利落程度,完全不像是身體上存在什麼問題。既然身體沒問題,那估計就是心理問題了唄。
如此一來,他出去和對方喝酒談心倒也不算太突兀。
就是不知道他那位新舍友酒量如何了——希望這些龍舌蘭能為他帶來一些有用的訊息吧。
風燭開啟自己寢室的大門後,也沒找什麼理由,他就這麼不抱太大希望地對著躺在客廳沙發上的焚天直接問了一句:“喝酒麼?”
焚天原本正閉眼平複著今夜過於動蕩的心緒。聽到這話後,他頓時撩起眼皮神色微妙地瞥向了站在寢室門口的風燭。
說來也好笑。焚天活了上萬年,倒還真沒怎麼碰過酒液。
因為他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
於他而言,酒液所帶來的瘋狂感實在太過虛無縹緲。
——說的再直接點,那簡直假到令人發笑的地步。
所以他實在無法理解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沉浸在這種毫無意義的玩意兒之中,那不過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想歸這麼想,焚天還是嗤笑著扯了下嘴角,然後從沙發上坐起身來對風燭說道:
“過來。”
他知道這個小崽子突然找他喝酒或是另有用意。
不過無所謂。
畢竟以他們兩個的身體素質來說,最後究竟是誰先醉那還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