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燭聞言倒是也有些佩服這位志願者毫不氣餒的心理素質了。
反正對方也不在意他說什麼,所以這一次他難得回了句真話:“不是。”
他只是想稍微學一陣子心理學,看看能不能緩解一下自己那近乎被害妄想症、幽閉恐懼症等之類的心理問題罷了。當然,他如果能因此而自我治癒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風燭本以為自己那位舍友會嗤笑著無視志願者的提問,然而這個男人卻罕見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而他給出的答案使得風燭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
因為焚天說的是:
“誰知道呢?也許因為我心理有毛病——殺人成狂的那種病。”
“怎麼?你想試試麼?”
焚天說這些話時並未看向風燭,然而風燭聽清了他的回答後卻依舊感到有些頭皮發麻。
——因為白天他剛和紅蛇編排過,他這位新舍友說不定就有什麼躁狂症。
——這家夥該不會真的聽見他那些話了吧?
不,這不可能。
他之前檢測過,他所在宿舍四周牆壁的隔音程度確實好到難以聽見任何聲響的地步。
哪怕他的這位舍友是第六宇宙與第十宇宙的混血兒,五感比那群兇獸還要敏銳,也不可能將那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這只是個巧合?
如果說風燭是因為擔心宿舍的隔音效果而感到頭皮發麻的話,那麼那位直面焚天的志願者卻是真真正正的毛骨悚然了。
因為他聽得出來,這個男人並非是在和他開玩笑。
果然這種在特招考試裡直接清場的人沒那麼容易交好。
這位高年級的志願者在心底暗罵了幾句之後,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將風燭和焚天送到了禮堂前,然後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直接開著飛艇走了。
反正他最初也就只是想和林火這種有潛力的人物提前結個善緣而已,事實上這所大學裡抱著和他一樣想法的人多到數不勝數的地步——畢竟人才難得嘛。
如今這條路行不通那就算了。只要他沒與對方交惡,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風燭和焚天在禮堂裡找到位置入座之後,習慣性地掃視起了四周的風燭忽然在禮堂前排的心理學教師席上瞥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那是喬依絲。
自從東域第四騎士選拔過後,他便沒怎麼注意過這位女士的訊息了。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在宇宙第一大學任職麼?
如果只是看到一個熟人的話,那其實並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