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理由相信,田老就是專門為了將先前林秀那句別謝太早換回來的。
“就這麼定了,我會給到呂良,親身教學的記憶,你就想盡辦法找到他,得不到可別怪我咯。”
田晉中像是想到一記妙招,臉上盡是嘚瑟。
可...
這算什麼考核。
林秀早就說過那句傳話,無論有沒有功法,他都會找到呂良。
這簡直是白送給他的。
“師父,我入不了天師府,這您是知道的,您現在給我,恐怕...”
林秀說出自己的顧慮,這金光咒是天師府的標誌,若自己修煉金光咒,豈不是頂著天師府的名頭?
“你論身份,還是論關於炁的天賦,甚至是論你的所作所為。”
“都不配踏進天師府。”
田晉中如實說。
“可我乃天師府一人之下的地位,連傳給誰,我都得遵從世俗的標準麼?”
田晉中話中傲氣,笑說:
“你將來要麼福澤一方,要麼霍亂天下,可老爺子我,也想任性一回。”
“你別把天師府給拆沒了就行,然後今後就打著我田晉中大弟子的名號。”
“禍害去吧!”
林秀呆呆看著眼前的田老,他話裡盡是寵溺,與對自己弟子的偏愛。
兩人今夜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對談,一切都是第一次。
一面的感情似乎超越日積月累,就好像在幾百年前,他們曾促膝長談。
又或許是期待有這麼一天,不可能出現的一天。
兩人相視無言。
彼此之間不再說話,林秀轉身就走。
木門林秀沒有關上,屋子裡面只剩下田晉中,隔著門往外望,外邊已經火光四起,打打殺殺的聲音吵遍天,卻剛剛好到田晉中這邊時沒有聲響。
這片刻的安靜只留下他一人享用。
那位少年已經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