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迫的通道,幾經辛苦,雲凡穿過攤區來到店區,再終於逼到千稀拍賣場的門口,見到有不少人在門外苦候著。門外幾個侍女亦沒有緊張之色,依舊帶上一個可親笑容,笑看面前一群待宰的肥羊;也有幾個精裝打扮的護衛,身旁掛上一塊牌子,看來是塵家中人無疑。
當然門口未開,亦無人敢擅闖,始終塵家的威名,豈是普通人敢能犯禁?
“矮個子的擠來擠去幹嗎?”其中一名修武者見雲凡如此努力地向前擠,忍不住出言擠兌:“趕著去死嗎? 人家千稀拍賣場時辰未到,莫不成你去了就會開門。”
“你仔細感受一下,這矮個子的,是武徒九段的,哈哈。”也有一名修武者聽聲應話,看向雲凡的視是盡是鄙夷之色。
其中有一個華衣錦服的中年男人,氣焰極盛,一手搭著雲凡的肩膀,有意扯去他披上的黑袍,喝斥道:“哪裡來的沒家教畜生,敢插隊?!”
侍女們見狀本不為意,也不打算多管閒事。礙於修武者們之間的擠兌常有發生,且互相比較是人天生的劣根性,欺善怕惡等閒事習以為常。
只不過雲凡也不多話,只是從懷內掏出那牌青銅令牌,展示向護衛們及侍女們的方向,眾人見狀,目珠一瞪,不假思索便撲了向雲凡所在之處。
“哎唷,甚麼東西啊?”那按住雲凡錦衣中年男人慾奪向雲凡手上的令牌,卻不料被趕至的塵家護衛緊抓其手,一臉厲意:“放開你那臭手,別碰本拍賣場的貴賓。”
另外兩個護衛則一臉恭敬:“請大人您先行進入千稀拍賣場。”
“嗯。”黑袍內年輕的聲音響起,引起不少護衛的好奇。聽那青銅令牌的主人聲音稚嫩,似是年紀不大,莫非是哪位皇朝達官貴人的兒子不成?
侍女們見狀立刻推開大門,容讓雲凡進入,留下一眾呆滯的修武者和富商。
有人按捺不住問道:“為甚麼他能先進,千稀拍賣場就是如此看不起我們的嗎?”
“對啊,甚麼,千稀拍賣場如果不給我們一個交待…”
“沒有合理的解釋…”或許沒有甚麼利益的衝突,不過有些人就是不甘自己的不公平待遇,便跟著起鬨,圖個熱鬧,好個羊群心態。
眾人的聲音不斷擾攘著,一把蒼老的聲音在虛空中炸起,似遠乍近,柔揚道:“老夫塵戈書,剛進門之人是本拍賣場的貴賓,可有異議?”
“塵戈書? 人稱『止武制戈是何日,溫文熟書鑑月日』的鑑品師,塵戈書?”其中有人認得塵戈書的名字,頓時大聲驚撥出來。眾人聽罷,便四周揚開,一眾熱鬧誹議之聲剎然而止。
望著那黑袍步入拍賣場,大門徐俆關上的人們,也不敢再出聲。只是剛才擠兌雲凡一番之人,突然一陣後怕,擔心自己出言得罪會否惹來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