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那晚渡劫之際,幸得離老及時在自己身上拿走,要不然價值不菲的魂綿甲定被天劫毀了。
“聽住。”離老冷道,對於修煉一途,他從來都是個嚴師。平日可以跟你開個玩笑,無傷大雅,一旦去到修煉一事,絕不馬虎:“這些天你都沒有穿過此甲,現在離開了森林,可沒有理由不穿了。”
“知道。”雲凡也收斂了心神,對此沒有太大反應。他深知離老為了自己好,且之前都已經適應到那股重量,現在已為武子中期,自然不成問題。
“來!”雲凡說做就做,束起袖子就要綁上。
怎料他從地上提起那件護手之時,卻發現異常沉重,頓時臉色一變,愕然望住離老,卻又不知該道何話。
“嘻,小子,”離老奸狡一笑,續道:“老夫之前不就告訴過你,重量會隨著靈氣或者魂力的輸入而改變啊。”
“啊…”雲凡一時間無言以對,似乎離老又真的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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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天上流河似乎漠視二月已非寒冬,仍一盡已責將不香白花載到青海鎮。
“廝…”雲凡身下的小白馬跑得十分吃力,即使體力再好,但背上的東西實在太重,踩在地上薄雪,留下深厚腳印。
牠接連奔個數十里,實在頂不住了,若非雲家馬種特別,馴馬方法有異,恐怕都無法捱住這個歸程
“奇怪啊。”紅語菲優哉遊哉,望住雲凡氣喘如牛,身下白馬四肢乏力,實在費解,頓時嘲笑:“哎唷,雲小朋友,怎麼物似主人形啊,兩者一同喘氣。”
她連忙拍拍腳下的短腳馬,低語嬌笑,邊笑邊摸撫其毛:“從何小南那邊買你來,似乎也不錯啊。”
雲凡實在沒有氣力回駁此女,他仍然很努力地適應著這個重量,不斷人催谷一身魂力流動。一個白眼,索性由得此女吟吟沉沉。
反而風正善於用弓,眼力自是很足,細微動靜盡收在眼瞼,留意到雲凡的不自然動作以及身下白馬反應;尤見雲凡四肢生硬,關節動作不靈活,便輕輕一笑:“好一個修煉狂人。”
雲凡聽罷不發一言,依舊閉目,專注呼吸,感受冷熱空氣在胸腔內交替,儘量將身體配合白馬動作,減低體力消秏。
紅語菲這小妞本來還想多言兩句,只是他見到雲凡身在寒冬仍額露汗珠,似乎有點不是時候。她也嘗試、開始、努力去學習何謂“止”。
直至三人騎馬至青海鎮關門之時,兩個駐兵之人見到雲凡身上雪袍,便認得是雲家嫡系公子,頓時趕跑至跟前,斂容屏氣:“見過雲少爺。”
雲凡提起發抖右手,輕輕一撥,示意退下,依舊閉目不發一語。這讓二人惶恐,以為雲凡有點不悅,他們可不想碰上這黴頭。
三人就這樣走入了青海鎮,雲凡和風正沒有太多感受,畢竟前者正在咬牙強忍身體痠痛;而後者則不是第一次來到此鎮,不會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