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八品丹藥,還而已?!”雲小懶一陣咬牙,不過冷靜過後便是有點心驚,畢竟如此重寶,若是有人知道收藏在雲家,恐怕雲家從此不得安寧。八品丹藥可是對武帥之境的修武者都有大效,可不是街邊普通貨色。
若是讓大長老得悉,恐怕連他老人家都會有點心動。
“八品丹藥值多少錢?”雲凡聽到八品丹藥之名,立刻擺出一個守財奴的樣子,眼現金光,口水直流,讓畫靈兒和雲小懶一陣鄙視。
“沒上十萬個金幣,呵呵…想都別想。”畫靈兒對著雲凡吐了一口煙,惹得後者咳嗽連連。
雲凡聽到回答,心中不禁一沉,笑容頓時收起。一個八品丹藥竟要上十萬金幣,而云家在青海鎮發展如日方中,每日進帳不過數百金幣,亦要足足一整年的收入才買得起這顆丹藥。
這還只是以雲家一整年的毛利來算。
忽然間,雲凡覺得手中的丹藥如鐵如山,奇重無比,暗下決定,臉色有點為難:“畫小姐,此物過於貴重。雲凡與小姐相識不過半天,實乃承不起此等瑰寶!”
狠狠咬牙,便把這生魂復魄丹退回去!
此番舉動讓雲小懶連連點頭表示認同,先不說他兄妹二人與畫靈兒相識不久。單單如此貴重的丹藥,便不能輕易收進懷內。
世界上最貴重的債,叫作人情債。
雲凡的舉動讓畫靈兒不禁高看他一眼,一個黃毛少年竟然能夠守著理智心神,不為貴重之物所動,是堅定;對世事看得透徹,且能分析入微,是慎密。這小子不簡單,說不定日後能成大器。尤其想起那騙子所言,當是結了個善緣也好,當是報了個恩也好唄。
“收下吧,相信奴家吧,有個江湖術士說,此顆丹藥是你命中註定必須要的。”畫靈兒意味深長地笑看著雲凡,而則是再次把丹藥推到雲凡身上,力度豈是兩個武徒所能比擬,根本無法推開。
正當雲凡和雲小懶再三推諉時,畫靈兒不勝煩厭,一個魂力爆發,放口怒罵:“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給你要就要啊!”
若非他曾說過,必定要給解惑之人這一顆丹藥,否則自己那會如此造作,推來推去的。一顆八品丹藥而已,她畫靈兒還真不放在眼內。
雲凡被罵得沒有脾氣,不過事關重大,不是男人也要把丹藥還到她手中!
正想再多說幾句之時,卻發現眼前已經不見畫靈兒的蹤跡。環顧店裡,也不見其人,只見一串鑰匙落在琴邊,聽見空中迴盪著一把女聲:“奴家心結雖未解,但小子你未嘗不是助我解惑。這店和丹藥便贈你以報你一故之恩!”
剩下雲凡和雲小懶對目而視,一臉愕然。
看著這“不畫心小店”,雲凡和雲小懶也沒辦法,撿起門匙,把門關上鎖起,便嘗試整理一下自己今天的奇遇還有心頭上的疑問,帶著一堆的貨物踏上歸程。最重要的自是那丹藥。這個年頭竟然還有此等好事,一時間讓雲凡坐立不安,心頭忐忑。幸而其第六感無恙,心神才沒有亂了方寸。
途中,雲小懶也沒跟雲凡繼續討論那八品丹,免得隔牆有耳。這可是連她自己都有點眼紅,更別遑論他人。不過她臨離開畫心小店前,再三要求雲凡服下丹藥之時,自己一定要在旁護法,免得出了個意外,也好有人照應。
雲凡唯唯諾諾應允,眼神略見誠懇;但觀其貌色也不知是真是假,雲小懶也只好作罷。兩人走著走著,便歸到雲府了,抬首一看已天色不早。雖是年初二的晚上,但云府沒有甚麼大的喜宴,府中也顯得有點冷清。兩人結伴走回別居用晚膳,不料早有人在天井等待著,來人正是兩人的養父雲清揚。
雲清揚坐在一張石桌,桌上擺放了一盤玉棋,棋旁還有一杯熱茶,茶仍然冒著煙。有個僕人悄立一旁精心侍候著,他呷了一口,一臉滿足地撥出一口氣。
“怎麼這麼晚吶。”雲清揚一臉笑意,看著二人滿眼寵愛之意透射而出。他揮一揮手,讓僕人退下,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雲小懶見到雲清揚,心頭一陣高興,頓時眉開眼笑。冰冷的氣質一掃而走,宛若一個小女孩,一臉幸福地急步撲進了雲清揚的懷內,撒嬌道:“爹爹。”
“呵呵呵,怎麼了小懶。”雲清揚一臉溺愛,對於這個由他帶回雲家的小女孩,他有著無窮的喜歡,撫摸著雲小懶的頭,一時間整個場景都溫暖起來,雲凡也是心頭一暖。
“回來了。”雲清揚輕拍一下雲凡的腦袋,一句很簡單的話,已經很足夠了,這就是家的感覺!
在上一輩子,自己是一個孤兒,養父走後,每次回家,只是聽到四面牆的迴音。這一輩子,仍然是一個孤兒,尤其生活在大家族之內,每一個弟子彷佛只為自己而活,其他弟子?
關我__事嗎?
說好的家族溫暖? 別開玩笑了,雲家之中的弟子不勾心鬥角,比起其他大家族已經算好很多了。但云清揚始終以最溫柔細心的一面揚待自己和雲小懶,讓自己感受著家庭溫暖。三人坐在一席用晚膳,有談有笑,但云凡和小懶卻沒有說起今天的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