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腳步不停，荊風揚帶著白飛飛走到了小白楊休息的地方，他們到的時候，趙洪明正守在門口抽菸，他很少顯露出頹態。
白飛飛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趙洪明，他們站到他面前的時候，眾人都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一件事情，不過誰都沒有這個時候說出來。
現在大家這個狀態，誰也不適合說一些其他的。
趙洪明抬頭，看見白飛飛一臉愧疚的站在他面前，一時間竟然還不知道怎麼開口。
“趙……趙洪明……”
白飛飛聲音小的如同蚊子一般，心虛的不敢看向趙洪明。
趙洪明低頭把菸頭掐滅，其實表情除了眼睛有些紅腫之外，還算是正常，也沒有怨恨的盯著白飛飛，至少這是一件好事。
“對不起……”
白飛飛咬著嘴唇，把嘴唇邊緣咬的蒼白，如果放開，可能就要腫了，白飛飛真的很愧疚，但是他好像毫不在意自己的疼痛感，似乎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的心裡更加舒坦一些。
這是趙洪明和白飛飛之間的事，等小白楊好了，那就是小白楊和白飛飛之間的事情。
“說什麼呢？你不是來看他的嗎？醫生說還不能探視，你就在門縫看一眼吧。”
說著，趙洪明把門微微開了一道縫，然後環起胳膊，默默轉過了頭。
白飛飛很是守約，他順著門縫看進去，看到了床上躺著的，蒼白的小白楊，藥水在往他的身體裡滴滴答答，彷彿續命的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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