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荊水良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以後還是儘量不要撒謊了,就算撒謊也千萬不能被識破,否則來自親哥手掌的毒打也不是鬧著玩兒的。
“荊水良,你趕緊給我從實招來,實話實說,不然我現在就給咱父親打電話!”
荊水良抽了口煙,斜著眼睛瞥了一眼自己的親大哥,眼神頗有些幽怨。
然後,荊水良就繳械投降了……
他輕緩的和自己大哥交代了上山剿匪的過程,包括白飛飛綁了他,要和他交朋友,以及後來這位小土匪想通了的故事。
當然了,他從頭到尾,關於他們兩個人“感情”上的變化,他倒是摘得乾乾淨淨,也不算是撒謊,只是刻意忽略了而已,所以荊水良說的時候也順暢,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至少跟上一個版本比起來,靠譜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這麼點兒事,你就整了個這麼個玩意騙我們爺兒倆?”
聽完故事,哥哥說了句話,第一句就是這個問題,他指著茶几上的檔案,一臉都是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竟然也有這麼蠢的時候。
荊水良依然是和以前差不多的表情,抬頭看著他,菸灰已經佈滿了兩人腳下,他手指夾著燃盡的菸頭,輕輕扔在地上,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踩扁了沒有星火的菸頭。
“不然呢,我出爾反爾,不也是被教訓。”
“嘭!”
這次的聲音是沙發傳出來的,哥哥一巴掌拍過來,只不過這次荊水良躲開了,他兩條腿都被拍了一遍,知道有多疼的他,根本不可能再承受一次了。
靈巧一閃身,讓哥哥的手掌落了空。
“我都交代了,就不用再‘用刑’了。”
荊水良淡定的反駁著,隨之翹起了二郎腿,似乎有點驕傲。
他再轉過頭,就看到了自己這位大哥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眼神也轉向,看向了昨天還熱鬧非凡的房間門口。
荊水良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了,自己這位哥哥已經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那扇門的旁邊。
這個時候,荊水良突然覺得自己的哥哥也是一位神奇的人,畢竟,穿著皮質的,帶著鐵的靴子,還能一聲不響的走出十幾步,這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白飛飛能輕手輕腳,但是不代表他穿著靴子也能做到,畢竟沒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