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緊急,荊水良也顧不上什麼首長的形象還是威嚴,自己的將士在外征戰,生死未卜,還極其有可能會送了性命,就算這個人不是白飛飛,他也未必能這麼穩妥,更何況,這個人正是白飛飛!
沒多時,車隊已經上路,荊水良在車上又一次看起了這幾日來關於這幫日本兵的訊息,很詳盡,也很準確。
這群人離著軍營不過幾十里,看似很遠,但是騎馬開車都很快就能到,白飛飛一行人擅長夜行,想來不會在太陽還沒有落山的時候就貿然行動,恐怕需要等一等。
這麼一算……
荊水良抬頭看看車窗外面,太陽已經落山許久,只是紅霞還剩下微微一瞥裙邊兒,估計……白飛飛也不會再耽擱太久了。
“但願還來得及……”
荊水良又一次在心裡祈禱,空出來的手不自覺的又一次摸向兜裡的照片,輕輕摩挲著。
今天的荊水良尤其的相信祈禱帶來的效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明明他已經戒了這個毛病,怎麼會又一次犯了病呢……
車速飛快,開了一個半小時,距離日本官兵的營地已經剩下了不到十里,荊水良看著時間,又看了看路邊。
“洪明,讓後面的人停車,留下三分之二在這裡待命,記住,不要開車燈。”
趙洪明不知道荊水良什麼意思,雖然沒猜明白,但是還是一如既往的遵從了,他點點頭,說了句“是!”
便讓司機先停下了車,自己跑下去迅速吩咐,交代妥當才回來。
車門一關,司機又一次迅速啟動,剩下的隊伍也跟了上來。
“首長。”
趙洪明從副駕駛轉過頭來,看著已經沉默了許久,且後來又呆滯了半天的荊水良。
荊水良看了看他,趙洪明又開了口。
“剩下的咱們這些車用不用也把車燈關上?”
荊水良手指摩挲著下巴,掌控全域性的首長,總是有號令諸侯的風範,就像現在。
荊水良眼神深邃,月色穿過樹林,斑駁的,細碎的散淡光線時不時穿透他的瞳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深沉,趙洪明也不好意思多看,但是卻又移不開了眼睛。
想必中的,是和白飛飛一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