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以為你真能走得了,老大不走,誰也走不了!再說了,是走是留還不一定呢!別在這提前得瑟!”
“哼!”
被反駁的這個人不願意和他再多說話,用一句哼,結束了整場辯駁,兩個人相視,然後背道而馳,分別幹自己的事去了。
白飛飛騎著墨駒賓士,旁邊的荊水良一步不落,緊緊跟隨,白飛飛的頭髮時間久了,有些長,跟著風速肆意飛揚,活脫脫一副瀟灑漢子的模樣。
要說唯一跟他不配的,可能就是那張秀氣的臉蛋,讓人不禁有些覺得,好端端的給浪費了。
荊水良今天穿著白飛飛親手做的衣裳,整個人氣質有了很大的改變,黑色,在荊水良的身上,更顯得他這個人神秘且剛強,短髮的荊水良頭髮不曾有什麼變動,神情也因為控制馬駒而認真。
若是黑夜裡,恐怕有人會以為他們是什麼武功高強的夜行者,或者是武俠小說裡說的那些所謂的強大刺客,在這裡用來形容他們兩個,也許再合適不過了。
好馬趕路很快,白鹿山也不算很大,所以兩個人飛奔了也就兩刻鐘,便到了一片青草地。
這片草地是順著白鹿山山側向下,一路直行的一個山窪,四面環山,是個好地方。
盛夏時節,草地上面也是紛繁鮮豔,有幾棵老樹點綴,是不是還有鳥兒蝴蝶,明顯是鮮有人煙,連個腳印兒都見不到。
“籲——!”
白飛飛到了地方,直接停了馬,荊水良也應聲而停。
兩人翻身下馬,白飛飛的情緒也有了些轉變,好像沒有剛開始來的時候那麼活潑興奮,臉上覆蓋了一層淡淡的憂鬱,但是猶如薄紗若隱若現。
白飛飛把韁繩直接扔在一邊兒,荊水良手裡還握著韁繩,看了眼白飛飛的舉動,又看了眼馬,也明白了。
想來兩匹馬不是尋常之物,雖然難以馴服,但是通靈性,所以放在哪裡都可以,只要一叫便可回來。
想到這,荊水良這心裡對這馬更是稀罕了,轉頭摸了摸馬頭,問了一句。
“這兩匹馬,有名字嗎?”
白飛飛把馬背上的東西都拎了出來,放在了一旁的樹下,漫不經心的回答。
“有啊,你內個是大黑,我這個是小黑。”
荊水良沒忍住又笑了一下,心裡想果然和自己預料的差不太多,符合白飛飛這個性格。
白飛飛沒作聲,從馬背上又掏出來一把細細長長的東西,又拎起一罈酒和一串油紙包,近處一瞧才知道是一把香,還沒說話,白飛飛就先開了口。
“走,良哥,先跟我去個地方。”
荊水良看著他手裡的香,心裡有了點數,嚴肅了一些,嗯了一聲,跟著白飛飛走了起來。
目的地就在這片草地邊緣的一棵樹後,繞過大樹粗粗的軀幹,荊水良看到了這個一人左右高的土丘,土丘上面有點短短的小草,顯然是有段時間沒來打理,卻也不缺乏打理。
這是一座墳墓,墳墓前面立的墓碑表明了裡面兩位的身份——白飛飛之父,白梟;白飛飛之母羅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