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摳著指甲蓋,氣哼哼道:“不是說給我倒熱水來嗎?”
唐訴見她垂著頭不敢看自己,一頭黑發擋住了臉,但從發間露出來的耳尖卻是紅紅的一片,煞是可愛。
他心都要化了。
“我現在就去。”
說著,他踏著腳離開,拖鞋在地板上發出“啪撻啪撻”的響動。
林鷺聽到聲音,知道他是走了,長長地呼了口氣出來。
呼到一半,那邊傳來他悠悠的聲音:“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居然羞成這樣,難道……”
林鷺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雖然知道他這裡的停頓是故意引她上鈎,但還是急急地打斷了。
她兇道:“唐訴你再說!再說我給你看個寶貝!”
他隔著牆輕笑一聲。
……
等過了會兒,林鷺就再也沒有力氣兇了。
她每次來月經都會痛經,不過痛得輕重看情況,好的時候睡一覺就行,不好的時候從床上翻到地上都睡不著。
這次剛巧前一刻吃了半個冰涼的橙子。
疼得她額前冷汗直冒,臉色都白了。
唐訴雖然瞭解過關於女人每個月的那麼些事,但還是第一次看到人在他面前翻來覆去地犯疼。
這個人還是他最喜歡的女人。
他蹲在她床頭,用紙巾給她擦了擦冷汗,心疼極了。
“蛋哥,”她突然喊了聲他。
唐訴連忙應了:“我在的。”
“好特麼的疼啊,”她扯過他的手臂,靠在上面,蜷縮成一團。
唐訴把她往自己這邊抱了抱。
她又說:“其實我爸說得沒錯。”
腹裡抽搐了一下,五髒六腑彷彿都在跟著疼,她倒吸一口涼氣,才繼續說了起來:“我小時候在那邊經常捱打,所以直到現在也依然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