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正在她一片混亂之時,腦門突然一疼,定眼一看,唐訴站在她面前,他的手也剛從自己頭部移下去,食指和拇指都微微曲著,顯然剛才是給了她一個毫不留情的暴慄。
他哼了一聲:“想些什麼呢?”
林鷺漲紅著一張臉,瞪他。
唐訴將眼神不著痕跡的移開,又說:“我沒那麼猴急,這種事等我們都準備好了,再說。”
林鷺一顆吊下來的心得以放下,又可以開始皮了。
她嚥了咽口水,說道:“可我怎麼看你還挺期待的樣子。”
唐訴身子一僵,看向她,淡淡道:“那不如就今晚?”
林鷺立馬閉了嘴,垂著頭不再說一句話。
唐訴低笑一聲,抬起手摸了摸她那黑乎乎的小腦袋:“本事啊丫頭,這種事也能拿來激男人。”
……
兩人回屋後,林鷺給唐訴拿了平時林梟在這裡穿的睡衣,趕他去洗澡,免得受涼。
不知為何,自從他們進屋以來,唐訴就變得格外老實,同她保持了好一段距離,連林鷺靠近他要將睡衣遞過去的時候,他都是突然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緊張地說道:“你拋給我,別過來。”
反倒他才是會被推倒的那方一樣。
林鷺將睡衣拋過去:“蛋大影帝,你這又是什麼戲?被強取豪奪的良家少女?”
唐訴接住睡衣,聽她還有心思嘲諷,涼涼道來:“我不這樣,你大概就是被強取豪奪的良家少女了。”
林鷺的臉肉眼可見變紅,她吹了聲口哨,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一般轉身走開。
等唐訴洗了澡出來,林鷺已經將床單和枕套換好了,客房的床是折疊床,推起來可以變成沙發,放下後又是床,不過面積挺寬,足以睡下兩個人。
她正拿著換下來的床單被套準備出去,見唐訴站在門口,瞥了一眼他的頭發:“我給你拿吹風機。”
唐訴便像只跟屁蟲似得跟在她後面,不過依然如之前那般隔了好段距離。
林鷺走到自己房間門前,想起床上還有忘了收起來的胸罩,櫃子上也有好幾包衛生巾,臉一熱,將門開了條縫,自己側身鑽了進去,然後對外面的唐訴惡狠狠道:“不準偷看。”便將門又給關上了。
收拾好東西,拿上吹風機,她剛開啟房門準備出去,卻看到面前直直地杵著個人,要不是自己反應快,大概就會這樣撞上去了。
林鷺拍了拍心口,對唐訴道:“嚇我一跳。”
奇怪。
剛才進來時,還看到他站在離自己房間老遠的地方,一副靠近她就要得瘟疫的謹慎模樣,怎麼現在一下子變得臨危不懼視死如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