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她,連唇齒間都藏匿著溫柔。
“所以不一樣的。”
“我怕我突然闖進她的世界會嚇到她,她那樣敏感的性格,多半撒腿就跑了。”
孟初聽得似懂非懂。
最後只總結出一句:“你對她很瞭解啊……”
按理來說唐訴玩這個遊戲還沒有兩個月,卻對十個億已經瞭解至此,看來真的是用情至深啊……
唐訴氣定神閑:“我高三就認識她了。”
誒?
怪不得呢……
原來情種早就在那時就埋下了啊,他還說這段感情怎麼就萌芽的這樣飛快。
不過話說回來……
孟初猛地反應過來:“高三?那不就是……?”
這件事如今提起來,唐訴已經沒了過多的感覺。
連語氣都是一成不變的平靜。
“嗯,是我爸媽出事的那年。”
林鷺做了個夢。
她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做過關於那件事的夢了。
夢裡她還是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手臂上滿是淤青和傷口。
周圍很黑,是將所有的一切都吞噬幹淨的黑。
有個女人在尖叫。
一邊尖叫一邊對著她嘶吼,聲音中帶著深深的厭惡和絕望:“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她!是你!”
那聲“是你”尤為尖銳,像是粉筆邊緣擦過黑板一般,生生地劃破了她一直偽裝在外的平靜,只留下最深處一團亂麻的不安以及害怕。
她一下驚醒過來。
牆上的掛鐘正好指向六點,秒針走動所帶出的滴滴聲是在淩晨時分唯一的響動。
擺放在床櫃上的臺燈依然亮著,帶著暖意的燈光柔和暗淡,是適合睡眠的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