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脫罪了,這個外國佬又要作什麼妖!他暗暗咬牙。
莫萊把保險箱的門重新關上,然後附耳在保險櫃門上,調整著旋鈕的位置。
“也許是剛剛我們的表述有些不夠明確。請漱羽先生開啟的並不是這個保險櫃,而是……”
終於找對了位置,莫萊並沒有旋轉下面的把手,而是把旋鈕往下一按,又旋了一圈。接著,彷彿觸發了什麼機關,房間內響起一陣齒輪聲。隨後,眼前的保險櫃向下一滑,露出了上方被隱藏在牆後面的另一個保險櫃!
“而是這個才對。不知道漱羽先生,是否能為我們展示一下?”
“你……這……”漱羽先生大張著嘴,手指著莫萊,額頭已經泛起了虛汗。
目暮警部看著他這副樣子,心裡也有了底:“漱羽先生,您是否能為我們展示一下這個保險櫃裡面有什麼?”
幾個深呼吸之後,漱羽先生穩定心神,又恢復了之前那副不耐煩的樣子:“說到底你們憑什麼說我有嫌疑?這是一起密室殺人案,警方連兇手的手法都沒看出來,還懷疑起我來了?”
他拍了拍輪椅,眼神兇狠:“要知道我的房子裡發生了命案,我才是受害者!”
莫萊看工藤新一還在因保險櫃而震驚,就自然地走上前來:“手法?那種東西還需要解密嗎?”
“你?”漱羽先生眼神狐疑。
“首先,兇手與山崎先生約好了要在樓上的會客室密談,讓山崎先生鎖好門不要見任何人,等他來了之後再詳談。”
“隨後,兇手來到這間房間,在身上捆上繩索,將繩索一頭系在房間內固定好。隨後,透過凸出的房簷來到距離案發現場陽臺兩米左右的位置,一躍而入。被害人驚駭起身,被一槍擊中胸口斃命。”
“隨後兇手用一根硬質棒狀物卡在兩根圍欄中間用作固定,透過繩索回到這間房間,再放鬆繩索,就能自然地回收道具。”
“至於兇手我想應該就是你吧,畢竟你身上那種初次犯案的緊張感已經溢位來了。而兇器……我想,就在這個保險櫃裡,對嗎?”
起初,漱羽先生越聽越沉默。然而隨著莫萊的描述,他的面色又猙獰起來,大喊道:“說到底還是你的臆測罷了!我一個腿部受傷的老人,怎麼可能完成你說的手法?!”
莫萊無所謂地吹了個口哨:“比起你的腿,我覺得你的肚子可能對你作案的阻礙更大一點。”
工藤新一此時也回過了神,轉過頭,嚴肅的對著漱羽先生說到:“你的主治醫師已經說了,你的腿傷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完全好了,因此你剛才的說辭並不成立。所以現在,漱羽先生,你能為我們開啟這個保險櫃嗎?”
“嘁……”漱羽先生此時也不再偽裝,而是站了起來。
“開啟保險櫃可以,你們背過身去,我可不想讓你們知道密碼!”
就在眾賓客轉過頭時,漱羽老頭狗急跳牆,一把推開攔路的賓客向外衝去!
剎那間,一張書籤在他的臉頰飛過,劃出一道血痕,“篤”的一聲插進了走廊的牆壁。
冷汗從他的下巴滴落,他僵硬地轉過頭,看見那個銀毛外國佬正把他的書籤頂在指尖旋轉,還朝他揮了揮手。
一陣無力感襲來,他不禁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
漱羽先生最終對自己的謀殺行為供認不諱。而在警視廳,還有經濟犯罪審查在等著他,等待他的絕不會是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