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西貴、龐光、董格球三人被自己大膽的猜想給嚇著了,這不亞於一場星球大沖撞,每個人都不願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因為事實除了這樣就好像沒有別的更好的解釋了。
三個人心理都出現了極度的恐慌,這種恐不同與遇上兇殘的妖魔鬼怪,也不同與恐怖高手的實力壓制,而是來自於身為人類的靈魂顫慄。
亂石間出現了莫名壓抑的氣氛,彼此的沉默壓迫著在場三人每一個人的心。
咚……咚……咚……
輕微的心跳聲彷彿搖身變成了戰場上的戰鼓一樣響徹無邊曠野,嗚嗚的黑風如同來自遠古的號角在嗚咽嘶鳴,影影卓卓的亂石變成了一列列計程車兵……
“我該怎麼做?”鄭西貴兩眼閃爍不停,要說狠在這三人中估計就數他最狠了。沒有人能知道他此刻的心中所想!只是知道他現在身陷困境,黑獄的確兇險異常,這裡跟本就不是常人所能生存的環境,什麼長生、什麼變強、什麼威震一方全都被饑餓沖擊成了七零八亂的碎片,眼下只剩下的就只有生與死。
鄭西貴習慣用拳頭說話,到了龍門宗他也習慣用劍說話,可他發覺自從遇上了龍一,他的拳頭他的劍似乎失去了作用,到了這黑獄裡面更是如此,拳頭和劍在這裡面似乎全擊打到棉花或鐵板上了。
龐光心中充滿了恐懼,是的,他膽小,他平時嘴皮磨得很是勤快,但這只是他膽小懦弱的一種畸形體現,拍馬屁、跟班都是他為了在人群中找到自我的存在感。他也想搖身變成令人矚目的男一號,更像像無數的公子少爺一樣揮灑四方,可是他怎麼也無法克服和改變那與生俱來的脆弱的膽量。
小時候父母的責罵龐光依然歷歷在目,是的,父母的要求很簡單,只是需要他勇敢一些,不管做任何事情或遇到任何困難,不管結果怎麼樣,只需要他用心去克服就好。可是,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為什麼我會做不到?龐光也經常責問自己,他總是怕,怕鄰裡同齡人的恥笑、怕師長們的責罰、怕父母的失望,怕這怕那的什麼都怕,所以一碰上一丁點兒什麼問題就立刻表現出脆弱的一面:哭,一被說就哭、一被罵也哭、一被責罰更是膽顫心驚的……
董格球與龐光的性格和膽量半斤八兩,他除了怕,就是理解比別人慢上半拍,所以小時候常常被父親破口大罵,更可氣的是被罵了還很木訥的沒有反應。小混球、懂個球就是樣被叫開來的。
其實董格球也是在害怕,只是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可以說是沒有什麼主心骨的那種一片茫然。而面對現在的處境,他也是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董格球看了看鄭西貴,有看了看龐光,此刻他是多麼的希望能有人為他指點迷津指引方向啊。
但是現在,還能像兒時那樣嗎?還能在父母的嘮嘮叨叨之下衣食無憂嗎,還能在犯錯了還有父母親人分憂嗎?不能,一切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不管是生、還是死!
咚……咚……咚……
心跳的戰鼓依然在拼命的擂動,三個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拉開了一段距離,沒有人願意這樣,但卻又不得不如此,剛才還抱成團的親密師兄弟,此刻卻已成了陌路人,不!也許比陌路人還更甚!
壓抑!無比的壓抑!壓抑得令人窒息!
鄭西貴兩眼不在閃爍,而是流露出了狼一樣的光芒。
龐光與董格球不約而同的對視,兩人四眼交集好像要冒出了火花。
咚……咚……咚……
嗒嗒嗒……
就在暴風雨突然來臨之際,亂石區卻出現了一個不和諧的人影。